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他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趙韞不在意他前麵的客套話,直接道:“那這位高人,現居何處?”
殷蘭靜則道:“你還有這拳法的秘籍嗎?”
趙璟略一思索,道:“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與我不過淡水之交,當日見到我時就已經白發蒼蒼,估計現在已經羽化登仙了。”
眾人一陣唏噓。
趙璟繼續道:“這拳法並沒有秘籍,乃是口口相傳,手手相看,高人教導我時,他也吃了不少苦,因為有八十八式,因此我也沒有學完,所以……”
殷蘭靜迅速變臉,不再過問。原來是個半吊子。
趙璟也與她相看兩厭。別來沾邊。
拳法的事就此告落,宴會也隨著最後的歌舞漸漸終了。
趙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稅如潮賭氣又崇拜的目光中接回衣服,稅如潮撅著嘴給他係腰帶,哭包一樣道:“殿下……以後咱能不能商量著來……萬一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趙璟低頭笑笑,隻能揉了揉他的帽子,他也沒法給他保證。
視線輕輕一轉,趙璟對上一雙清純漂亮的眼眸,對他眯眼笑了,輕輕挑了挑眉,得意至極。
沈瑜眨了下眼,垂眸不再看他,臉頰還是紅紅的,不知是夕陽照的還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像一隻白裏透紅的小兔子。
散會了,孟錦舒起身,道:“沈瑜,我先走了,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玩。”
一抬頭,對上一道冰涼的視線,周圍氣壓都降下來不少。
孟錦舒一激靈,又輕輕靠在沈瑜耳邊說:“你表哥也好可怕。”
沈瑜抬頭,卻看見沈賢對著他盈盈一笑。
沈瑜便也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笑的意味正在悄悄發生改變。
晚風悄悄吹來,帶了更加濃鬱的四照花香,白玉一般的花瓣瘋狂飛舞,像一群群白色蝴蝶在煽動著翅膀,又像是一堆白翅的昆蟲正聚集著吞食著什麼,美麗到詭異。
潔白的花瓣吹落到地上,甜香伴隨著清風飄入旖旎紅帳之中。
紅帳內,燭火明豔,花香四溢,隱約能傳出殷蘭靜意亂情迷的低喘聲。
她坐在趙韞身上,雪白的胳膊抱住趙韞的頭,單薄的輕紗堪堪蓋住點胸前的起伏,輕柔曼妙,引人遐想。
一片四照花瓣垂落,沿著美人的玉頸,一路滾到那對雪白深處,趙韞低頭猛然將其吻住,目光停留在比花瓣還白的地方,比上等的羊脂玉還會攝人入魂。
殷蘭靜像隻玩物一般被人輕撫揉搓,不由自主地將人摟緊,似水般將其包裹,眼神一點點放空,唇齒間不斷溢出嬌喘。
最終在一聲酣暢淋漓的低吼聲中,美人的瞳孔陡然渙散,徹底變成了一個沒有氣息的死物。
因她的突然僵硬,讓趙韞眉間突然不悅,掐住她的臉頰粗暴地親吻一陣後,突然顫抖著將其推開,四肢並用著滾下了床。
“來、來人!來人——!她、她死了——!”
“她死了!!!”
美人直愣愣倒在床上,仰麵直視著他,唇紅齒白,雙目圓睜。
狂風呼嘯,雨聲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