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現在有個自認為很壞的習慣,自從認識了楊東他們後,他在相館裏沒什麼事的時候總喜歡跑到李家小學去找楊東他們三個小屁孩一起扯閑白、吹殼子,為此還反思了好久,開始以為是不是自己沒長大,得出這麼個結論嚇了他一大跳,好幾天沒敢去學校,可無聊的搬張板凳坐在街邊發呆讓人很難受,小鎮上也沒什麼時髦的大美女來來往往,鎮上人覺得已經有些花花綠綠很時髦的衣服在他眼裏還是一個字“土”,反到是自己坐在街邊倒有點象原來和狐朋狗友們看的那些沒封皮的書上說的,在遙遠的某些國家從事某古老職業的人,算了,還去找幾小屁孩吧,至少很快樂、開心吧!後來又想,自己在鎮子上沒什麼朋友,小屁孩又幫過自己,不自覺地就很相信他們,把他們當做自己的朋友了,其實年齡差距也不大嘛!才六、七歲而已,自認想通了的他覺得這個結論應該是可靠的。
“老何,你好閑,真羨慕你。”有了何兵的加入,中午“鬥雞”是沒什麼玩的了,不讓沒事找事玩的何兵不插上一腳有點不可想象,讓他插上一腳吧,十八歲的小夥和一群十一、二歲的小孩玩?得,誰愛去誰去。沒了傳統節目的小屁孩們就隻好一起吹牛、扯白了。
“閑有屁用,我TM沒錢呀,得想法掙錢才行呀,”卑視地看了一眼一直羨慕他有大把時間玩的譚智,
“你家相館不就在掙錢嗎?要關啦?是不是你爸準備跑江湖啊?”倚站在梧桐樹邊的王小石很好奇地問,
“懂個屁,我家的相館是我爸的,不是我的,知道嗎?自己的東西才是自己的,要是有自己的事情我才不會跟著我爸回這個小破鎮呢!”自從被楊東嘲笑了一回後,何兵基本上是不敢再穿他的花襯衫和喇叭褲出來了,尤其是在和幾個小屁孩玩的時候,他感覺這幾個小屁孩的嘴太毒了,在他們麵前穿出來那典型是準備讓幾個小屁孩的口水給自己洗衣服。
“那你在街上玩牌呀,我們幾個幫你當托,絕對能賺錢!老楊你說怎麼樣?”唯恐天下不忙的譚智壞點子又出來了,盤坐在地上,書包墊在屁股下,扭頭推了推靠在梧桐樹上,有些睡意朦朧的楊東。
“你歇歇吧,在街上玩牌那不叫掙錢,那叫騙錢,想我老何一代人傑,可苦可累但絕對不去騙!再說騙了錢,我在鎮子上的名聲就沒了,以後還混個屁呀!我說老楊啊,這幾天你TM的是怎麼啦?老是一付睡不醒的樣子。”很不屑譚主意,轉頭也看了著被譚智從半夢半醒中搖醒過來的楊東,
“嗯,不知道。我說老何呀,我有個主意包你能賺錢,但你怕不怕別人說你,還有可能你那寶貴的名聲也會有一丁點影響。”其實楊東心裏清楚,自己到了某種關口,需要靜心修煉一段時間才行了,不能拖了,
“什麼主意,有沒我的主意高?”譚智蹲了下來,用手上的軍挎拍著楊東的肩膀,何兵和王小石也是一付很想知道的表情。
“你先說說,我考慮考慮,影響不大就沒問題,留點名聲還要討婆娘呢!”
“殺豬,賣豬肉。”懶懶地地抻了抻手臂,轉了轉脖子,楊東坐了起來,
“殺豬?”幾個異口同聲地問,譚智是一付你的主意比我的還臭,王小石則是你得給我個理由,而何兵就是你是不是在耍我,三個三個表情,很好玩。
“你們幾個豬頭啊!老何,你想想,現在養豬的農民是不是多了很多?”敲了敲譚智和王小石的腦袋,呃,坐著地何兵也比楊東高了不少,敲不著腦袋,隻好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