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階段開始了,楊東的苦日子也開始了,早上五點不到就得起來,先練氣,再紮馬步,紮得他痛苦不堪,紮完了再練氣直到早飯,飯後就可以和二老頭出去爬爬山,在崎嶇的山道上散散步,呼吸呼吸早上山間的清新空氣,回來又是練氣,中午一點過吃飯,二點半左右繼續練氣,練完氣,就被二個無良老頭脫得象光豬一樣,再丟進一個大腳盆裏,腳盆裏全是藥渣和藥水,要他在腳盆裏麵繼續練氣,還在他練氣時不停地舀點加點,溫度也越來越高,燙得某人都快跳起來,想起某生物在吹脹後和開膛前的事,等可憐的某人出來時已經就象一個剛蒸熟的大閘蟹,小褲頭還沒穿上,馬上陳老頭就教訓他說他在盆裏練氣根本沒靜下來,鬱悶還沒完,自家的老爺子提著一捆二尺左右長細竹條進來了,嚇得他一哆嗦,衝口出來:“要幹嗎?”
“聽沒聽說過‘學打先要學挨打’呀?等你挨打挨夠了再學打人吧,嗬嗬!”陳老頭說,很無賴。
“嗬嗬,別聽陳老頭亂說,這是幫助你強化筋、皮、骨和通經脈的。”還是自家爺爺爺好,至少不嚇人。
“讓我高興一下都不行呀?”陳老頭很猥瑣地邊說邊接過那捆竹條,從楊東丹田部位開始沿著他氣走的路線錘打起來,時快時慢,很有節奏感,很美,可惜楊東沒法欣賞,也沒心情欣賞,剛煮過的身體正是毛細血管都大張,神經末梢也特別敏感的時候,一條子下去一道白印,疼得楊東大喊大叫,沒多大一會,大概陳老頭聽煩了順手一點,暈,沒聲了,讓楊東嚇了一大跳,看著陳老頭的眼神馬上很狂熱、很崇拜。
挨完了打,又是練氣,練完氣就得去鬆樹林裏上竄下跳,直到筋疲力盡,到了晚上飯後先要看二小時的書,是一些古文的道家書籍,還要他背下來,讓楊東很無力了很久。看完書又是練氣,這時陳老頭會守著他,在他邊上打個地方入靜,老爺子則自個呼呼大睡去了,一問陳老頭才知道自家爺爺早年是以外功為主,加上因為什麼事幾十年沒練了,早就荒廢了,被陳老頭狠狠貶了一頓,讓楊東很無語。
如此循環往複,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挨打的工具也從竹條換成竹杆再換成了木棒,現在楊東的睡眠時間也從八小時居然縮短到了每天隻需三個小時就足夠了,他的成績讓二老頭很有成就感,早上吃了飯,陳老頭當場宣布,他的基礎已經紮得很堅固無比了,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已經完全打通,基礎部分已經完成,以後需要的是加強和鞏固就好了。然後陳老頭很嚴肅地對楊東說:
“孩子,你的基礎已經完成了,以後如果你不與人爭強鬥狠的話,練練氣就能保你無病無恙地活一輩子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已經學完了嗎?”楊東問
“學完?嗬嗬,隻是練體的基礎完成了。其他的還早得很呢,還要學就得以另一種身份了。”陳老頭赤裸裸地誘惑著,
“入門?”歪了歪頭,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是的”
“我得想想,能回去問問我爸嗎?”事情有點大條了,求助地看了看爺爺,卻見自家爺爺淡淡地笑著看著他。
“不能,得你自己決定,你爺爺也不能問。”
“門裏有什麼規矩?”
“你現在沒入門不能知道,隻能告訴你不會有什麼違反常理的規矩。”
“哦”。獨自想了一會兒,他顯得又小心地問:
“陳老頭,哦,陳爺爺,門裏不會要求我一定要做啥吧?”
“不會,有事你也可以選擇不做或不理。”
也許是楊東的武俠情結再次爆發,也許是陳頭在他痛叫時候的那一指頭的風情迷住了他。“我入門。”話剛完,發現好象有點上當的感覺,因為二個無良的老頭居然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起笑了起來,自家爺爺居然冒了句“老陳,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讓楊東很暈倒。
於是,又在山上呆了小二十天才被放下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