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駿有一段浪漫的語錄: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們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拒絕了所有人陪你走了一段沒有結果的路,雖然時間不長,但畢生難忘。留住你和放過你,我都做不到,就像我坐在湖邊,以為是海邊,我吹著湖邊的風,以為吹著的是海風,但湖是湖,海是海。
……
短篇小說,不長。
……
這一年的盛夏很毒辣,在這個科技還不發達的年代,人們僅用紙筆聯係。
今天也是高三開學的前一天下午。
蘇肆妄正在餐廳裏做兼職,他做兼職所得的工資不僅要作為自己的學費、生活費,也是他和媽媽唯一的收入來源。
此時已快到傍晚,天邊出現一道紅霞,正慢慢吞噬著天空僅剩的一點湛藍。
餐廳裏也已經來了很多人,蘇肆妄也忙得不可開交。
正當蘇肆妄寫好單子時,靠窗的那桌似乎發生了衝突,蘇肆妄作為員工當然是立馬就過去了,不過走之前還不忘把單子給了後廚。
“好啊,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背地裏還偷我錢包,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讓你死在這。”說話的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卻是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男人臉上長滿了胡渣,像有幾個月沒有清理,臉上也油光滿麵的。
“先生,凡事要憑證據。”麵對對麵男人這樣子的汙蔑,被汙蔑的人卻顯得毫無波瀾,隻是輕輕地用手帕擦了下手指,隨後又抬了下眼睛,倒是像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
周圍的人也無心在吃飯,反而都湊過來看熱鬧。
“證據?!你們這種人就愛這樣說,表麵看著多清高內心比誰都髒,媽的,老子今天必須把你打趴下。”男人說著說著就擼起袖子準備要動手,而對麵的男人似乎也做好了要逃跑的準備。
正當男人的拳頭快要落下來時,蘇肆妄用手肘擋住了男人落下來的拳頭,雖然有一腳踢向了男人的要害。
男人頓時就疼得捂住了腰倒了下去,蘇肆妄倒是不依不饒地繼續蹲下又往男人臉上來了一拳,男人頓時就昏死過去。
“你,你把他打死了?”文質彬彬一點的男人有些震驚地說道。
“喂,長沒長眼睛,就一拳而已,死不了。”蘇肆妄不屑地轉身準備要離開。
“額那個謝謝你啊,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願意幫我?”男人看他要走,趕忙抓住了他的手。
……
“放開。”蘇肆妄轉頭一臉黑線地看著他,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無論哪裏。
男人聽話地放開他的手,但是又不想看著他離開,隻能又抓住他的衣袖。
“……”蘇肆妄無語。
“蘇肆妄,肆意妄為的肆妄,還有,那個男的老慣犯了,經常賒賬,哪來的錢包和錢,隻是為了欺負你們這些……好欺負的人罷了。”蘇肆妄還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很好欺負?”對麵的男人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嗯。”蘇肆妄點頭。
“誒呀不說這個了,我叫許清,今天謝謝你啊,看你也不是年紀很大的樣子,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隨時來找我。”許清說完後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你?算了吧,我不指望你找我就不錯了,好了我還有事要忙。”蘇肆妄轉頭又朝廚房跑去。
許清看著蘇肆妄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待蘇肆妄下班後,已經晚上十一點半,蘇肆妄看著大路兩邊的霓虹燈不知所措,他隻知道他不想回家。
他總是想逃跑,可是現實總是又會將他拉回來。
等蘇肆妄回到家,也沒有人會為他留燈,他打開燈,看見隻是宿醉的母親倒在沙發上,衣衫淩亂不整。
蘇肆妄沒有管,直接回到了房間裏,如果可以,他倒希望隻剩他一個人而已。
如果在那場大火中,燒死的隻有他,或許現在的他就不會成為所有人的負擔。
“啪”
蘇肆妄回到房間把燈關掉,隨後又躺在床上,窗外一點亮光也沒有,房間裏一片漆黑。
願今夜有月能照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