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後,長樂侯府四門大開,兩輛豪華馬車停在大門之外,慕容老夫人、慕容允文以及丁詩雨和肖宛如都是盛裝打扮,他們這是要去賢王府赴宴。
慕容老夫人身穿誥命夫人朝服,滿臉的得意,她坐到第一輛車上。而慕容允文和丁詩雨、肖宛如坐到第二輛車上。
車夫催馬,馬車緩緩向前,車中的丁詩雨不想說話,就閉目養神。可是肖宛如卻活躍的很。
“詩雨姐姐,聽說那晚賢王殿下親自送你回來呢,真是讓人好羨慕!”肖宛如笑著說話,眼睛卻瞟著慕容允文。
丁詩雨知道她是在挑起慕容允文的醋意,果然慕容允文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丁詩雨微微睜開眼睛,說:“是啊,賢王殿下還讓我常去王府玩呢!”丁詩雨一點也不怕慕容允文吃醋,這樣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肖宛如看慕容允文臉色不好,心中暗自高興,“詩雨姐姐,你可真有本事,什麼時候就和賢王殿下這樣親厚了?”
丁詩雨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看著慕容允文說:“什麼時候啊?就是那次我挨了老夫人的家法,羅公子帶我醫治,一時間沒找打下榻處,就去了賢王府。賢王殿下和我一見如故,遂成莫逆之交。”
丁詩雨編瞎話的本事也很厲害,麵不改色心不跳,而且看得慕容允文心裏直發毛。
肖宛如不再說話,因為丁詩雨話裏的意思實在讓慕容允文難堪,本想著擠兌一下丁詩雨,結果變成了丁詩雨擠兌慕容允文了,麵對這樣的情況,肖宛如還是有自知之明地閉了嘴。
賢王府距離長樂侯府不算太遠,一會兒工夫,馬車到了賢王府的東北角門停下。長樂侯府來的人下了馬車,從東北角門進入賢王府,然後換乘王府內的小轎子,直奔宴飲大廳。
路上,慕容老夫人忍不住掀開轎簾,偷偷觀看,賢王府的氣派恢宏讓她目瞪口呆。曲曲折折走了一段時間,終於落轎。
有丫鬟們上前打起轎簾,攙扶著慕容老夫人、丁詩雨和肖宛如下轎,慕容允文也有小廝服侍。
“幾位在此稍後,我家王爺一會兒便來。”一個管事丫鬟說道。
慕容老夫人連連答應,然後他們就在一個金碧輝煌大廳之中落座。丁詩雨已經來過一次,所以不覺得十分新奇,但是慕容老夫人、慕容允文和肖宛如是第一次來,他們都被賢王府的奢華驚呆。就是慣常心有城府,不輕易表露真情的肖宛如都沒辦法控製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們小心翼翼地坐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腳下踩著是波斯進貢的地毯。嘴裏喝的是貢品香茶。慕容老夫人覺得自己能來一次賢王府簡直是不枉此生。
“賢王駕到!”一個聲音入驚雷般傳來。
嚇得慕容允文他們一個激靈站起來。
而後一個身穿大紅蟒袍,頭戴紫金冠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肖宛如偷眼一看,那人一身的氣派而不失高貴典雅。錦衣華服,偏偏頭上的金冠上插著一支木簪。最奇特的是,他竟然戴了麵紗,以至於根本看不起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