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微亮,李言就從床上起來,繞著校園長跑起來,早起的空氣最為清新,這個時候,人們基本都還沒起來,操場上零零散散的隻有一兩個人,有的是剛從學校外邊上網通宵回來的小學弟們,大一還沒開網,他們隻好去學校外邊玩,麵帶疲憊的他們,開心的和朋友們討論著今天爆了什麼,自己幾連殺,上了幾個段位什麼的。絲毫不知道,危機即將降臨。看著這些小學弟們,李言想起了自己當初整夜整夜的泡吧,通宵的日子,三年下來,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比這些小學弟強到哪裏去,甚至還有不如,也不知道明天,自己能不能熬過那一關。
放下感慨,李言開始大步跑起來,一圈,兩圈,三圈,仿若不知疲憊的發條機器,瘋了一樣的跑著,眼眶通紅的李言,看著腳下的跑道,大腦開始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隻是一味的跑著。”我已經對你的身體已經進行了改造,但我所餘下的力量不多,最多也就是為你增加一些抵抗力,讓你不至於在第一波的毒素中就失去理性,變為最簡單的普屍,想活下去,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勇敢吧。“黑子峰深淵裏的“神秘人“曾經這樣告訴他。
十圈,十一圈,十二圈.....一直到十八圈的時候,李言終於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大腦一陣陣的膨脹感,渾身仿若灌了鉛一般沉重,連抬個胳膊的力氣都近乎失去了,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李言終於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為了父母,為了妹妹,為了吳迪,為了所有的親朋好友,也為了自己....
邁著沉重的步子,拖著疲憊的身軀,李言緩緩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此時,已經快到了7點了,路上已經開始稀稀落落的出現了早讀和上早課的學生,看到宛若剛和人大戰了三百回合的李言,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挪動的走在路上,眾人不由得又開始了指指點點。
“怪胎”就是怪胎,大早起的就整的像個喪屍一樣,有病!一句句議論,有驚異的,有惡意猜測的,有肆意辱罵的,嫌棄李言觸了他們的眉頭,隻有極個別的才若有所思,好像知道他是剛鍛煉回來一樣。看到宛如水洗的李言,幾個極個別的觀察者麵帶驚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鍛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無視了眾人的想法和指指點點,李言腳步虛浮卻堅定不疑的朝著公寓走去,看著李言漸行漸遠的身影,人群中一個少年麵帶驚異,沉思了一會兒,趕忙追了上去。
“老李,等我一下,”李言正準備開門的時候,一個少年緊走幾步追了上來,“老李,你剛才還走的踉踉蹌蹌,怎麼後邊就越走越快了?我都得疾走才能追的上你?”看著來人,李言眼神一亮,“老侯?你咋來了?你不是回家了嗎?啥時候回來的?”看到來人,李言十分高興,少年名叫侯飛,是李言的大學室友,李言出去遊玩的時候侯飛剛好回家了,所以後邊發生的事情,侯飛也並不知情。在寢室裏,兩個人的關係最好,也最鐵。“剛回來就聽說你搬走了,問他們,他們都說不知道你搬哪兒去了。可以啊,看樣子你都住公寓了,發達了啊!”看到李言,侯飛也十分高興,輕輕的在李言肩上打了一錘,“你小子,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住公寓了不叫我?”侯飛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怎麼會,你剛回來,關於我的那些事,你....你聽說了嗎?”李言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事,我不知道什麼事,“侯飛淡淡的說道,”不過剛才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一些。“
“那你怎麼想?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李言有些緊張,想知道答案,卻又一副不想聽得樣子。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他們說什麼,我也不在乎,不過,我知道你,你是什麼人,你什麼作風,我們三年同床前後床,頭對著頭睡了三年,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我相信,你一定有緣由的。”侯飛看著李言,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好兄弟,本來我就在等你,今天上午如果再不回來,我就該打電話給你了。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會告訴一切的,不過不是現在,先和我一起去接我妹妹,她下午的火車,我去洗漱一下。”侯飛的話讓李言有點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