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一直住在坪山大酒店。”

“行,去醫院後跟她見個麵!”

陳力沉吟著說,以他對尤麗娜這個人的感覺來說,又妖又魅城府又深!

即使她跟秦瑞交涉不淺,但她不一定會栽進去!

到醫院後,簡約在前邊帶路直奔住院大樓。

張老六住的病室是獨立隔開的,還有兩個警察守著。

看到王劍平後敬了個禮,王劍平點了點頭,回頭向陳力介紹了一下:

“這是局裏的兄弟。”

然後又對執勤的兩個警察介紹陳力:“兄弟,這是陳縣……現在應該是陳書記了!”

兩人當即又對陳力敬了個禮問候:“陳書記好!”

“辛苦你們了!”

陳力點點頭,跟兩人握了握手。

簡約在前邊開門請陳力進去,王劍平跟在陳力後麵,簡約最後。

張老六躺在病床上,臉色帶有傷,但表情麻木冰冷,望著輸液管裏一滴一滴滴落的液體出神。

簡約走上前彎著腰輕輕對他說道:“老張,你還好嗎?我們……縣裏的陳縣……陳書記來看你來了!”

張老六眼神僵硬的挪回來望了望陳力,然後說了句話:

“我有什麼好看的!”

張老六的聲音很嘶啞,聽著很恐怖的感覺。

這聲音絕對不是本來就這樣,而是精神和身體受到重創和刺激後的結果。

陳力坐下來,表情很嚴肅,沉默一陣後才說了一句話:

“老張,我,代表坪山縣委向你道歉!”

“並請你節哀順便!”

張老六怒火瞬間就冒起來了,不顧輸著液就坐起來紅著眼睛嘶啞著道:

“道歉有什麼用?”

“道歉能讓我父母、我老婆活過來嗎?”

“要是道歉有用,我去把劉鑫一家人全弄死,然後我給他道歉行不行?”

陳力心裏絞疼著,沉默著,然後伸手握著張老六的另一隻沒插針管的手,輕拍著!

“陳……書記!”

張老六忽然就眼淚迸了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哭喊著!

“昨晚上簡副縣長就跟我說了,我知道陳書記是好人,是為我著想,但我……但我就是過不了這一關啊!”

誰能過得了?

一天前還好端端的父母、老婆,今天就天人永隔了,留下他和兩個兒子怎麼活?

陳力比誰都感受到這股子痛的感覺!

“陳書記,我不是跟你發脾氣,我就是……我就是心裏受不了啊!”

“兩個兒子都在上大學,我都不敢告訴他們,我不知道怎麼說……”

張老六越說越痛哭,甚至哭得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老張!”

陳力紅著眼強忍著痛的安慰他:“越是這樣你越要堅強些,如果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兒子怎麼辦?”

一句“你兒子怎麼辦”的話頓時讓張老六僵硬死氣的決心潰散了!

“陳書記……陳書記……”

“我該怎麼辦啊!”

張老六瞬間就像個孩子似的把頭埋進陳力懷中痛哭起來!

“老張!”

陳力又輕拍著他的肩膀說,“好好的活下去,要記著你是一個父親,是兩個兒子的靠山,未來還是你孫子孫女的爺爺!”

“至於這個事情的處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一定給你一個應該有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