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婧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又歎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程蘇夏來打擊她,也確實打擊到了,但她又偏偏覺得程蘇夏也不過份!

唉,都是男人惹的禍!

樓下。

陳力艱難的把程大校花弄進了副駕位上,又把座椅調躺了些。

其實程蘇夏醉是醉了,但心卻是清醒著的。

陳力開車後又望了望程蘇夏,見她睜著眼流著淚,不由得驚了起來!

“你怎麼了?”

“哪裏不舒服嗎?”

喝醉酒後不舒服的地方多得很,有可能酒精中毒,有可能引發其他病症,所以陳力對酒沒什麼好感。

“沒有。”

“就是想哭!”

那陳力就有點無語了,就是想哭,這是什麼症狀?

想了想,陳力一邊開車一邊又扯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

程蘇夏接過了紙巾卻沒拭眼淚,半躺在座椅上後把紙巾蓋在了臉上,然後哽咽著抽泣!

陳力莫名其妙的就感覺毛躁,程蘇夏可能沒覺得什麼,但陳力就是莫名其妙的毛躁、恐慌!

在吳川這邊的風俗是死人才會在臉上蓋白紙。

程蘇夏肯定不知道有這樣的風俗,她肯定也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心累想哭。

陳力恐慌的不是別的,是他現在正麵臨險境,麵對他也許不可能承受之重的壓力,還有來自吳川市背後那利益圈子的壓力……

他自己不怕,但他怕家人親人有什麼意外!

程蘇夏剛剛這個無意中的舉動讓他害怕,害怕程蘇夏出事!

回到小區地下停車庫裏,停車熄火後,陳力把程蘇夏蓋在臉上已經被淚水浸濕了的紙巾拿到手中揉成一團就扔了!

程蘇夏任憑他扶起來背著走,她軟得像泥,沒有絲毫力氣。

回到家裏,老爹老娘看到醉成這樣的程蘇夏又是心疼又是惱火。

蔣慧芝毫不留情的惱陳力:

“你怎麼讓蘇夏醉成這樣了?”

程蘇夏卻替陳力辨解著:

“媽媽,您別怪陳力,是我自己要喝的,就是想試試喝醉的滋味!”

“傻孩子,喝醉的滋味難受得很,有什麼好想的!”

蔣慧芝一邊惱一邊又去給程蘇夏調了一杯蜂蜜水,說蜂蜜水是解酒的。

一杯蜂蜜水喝了一半,程蘇夏搖頭說喝不下了。

陳力又把她抱到臥室裏的床上躺著,給她蓋上被子後,程蘇夏忽然伸手拉著他的手哽咽著說:

“陳力,你別……別走!”

陳力頓時又心疼起來,握著她的手輕輕嗬護:

“我不走!”

程蘇夏拉過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轉過頭去不讓他看自己的臉,淚水卻一滴一滴的落在他手上。

“蘇夏……”

陳力沉吟著、很艱難的說出來:

“你……要不回漢水去吧,別在吳川了!”

程蘇夏一怔,跟著就掙紮著坐了起來,一頭伏在他懷中就哭了起來!

“陳力,你別……趕我走,我以後不會再跟江亞男鬧了,你不要趕我走,我……我死也不會跟你分開!”

陳力心裏又是陡然一痛,心如刀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