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拉著他就笑嘻嘻的說:

“哥,我跟蘇夏姐姐做了個菜,你要不要嚐嚐?”

說這話的時候,人就已經笑彎了腰。

陳力估計這道試驗品是有“毒”的,要不然她們倆不會都笑成這個樣!

“嚐啊,怎麼不嚐!”

陳力回答了,陳妍挽著他的胳膊就回屋,程蘇夏就沒好意思也來挽他的胳膊了。

一進屋就是暖和多了,爐子裏的火燒得很大,餐桌上也擺滿了一大桌子菜。

看樣子早準備好了,就等他回來。

蔣慧芝拿了雙筷子在酒杯裏、菜碟裏點了點,嘴裏念叨著:

“爺爺奶奶、陳家的老祖宗們,吃好喝好過年好!”

請了老祖宗後她又吩咐陳允龍:

“老陳,去炸一串鞭炮,吃團年飯了!”

陳允龍點了支煙叼著,然後出去在大門口點了一掛五千響的鞭炮扔到地壩裏,劈劈啪啪的就炸了起來。

接著別處也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大致都是吃團年飯了。

屋裏麵,蔣慧芝拿了一瓶紅酒出來遞給陳力說:

“兒子,這是媽前天在超市裏專門給你們買的,你爸喝不來這個。”

“他隻喝白酒,我估計蘇夏肯定是不怎麼喝白酒的,所以買了瓶紅酒……”

說著她又把頭湊到陳力耳邊悄悄說:

“這瓶紅酒三百多,我挑貴的買的!”

陳力笑著就拿買酒送的開瓶器開始開酒瓶了。

超市裏三百多的紅酒應該算中高檔的了,十幾塊錢一瓶的低檔紅酒也大把有。

不過說實在的,他對酒和煙都無感。

十萬一瓶的頂級紅酒和十塊錢一瓶的低檔紅酒讓他品他也品不出來個好壞!

陳力把紅酒開了後,程蘇夏就一把搶過去了,笑吟吟的說:

“我來倒酒。”

陳力也由得她,程蘇夏拿了五個杯子挨個倒了一杯,然後一一送到各人麵前,連陳妍都倒了一杯。

點完鞭炮進來的陳允龍說:

“我喝白酒吧,這紅酒你們喝,我喝著軟綿綿的不得勁……”

程蘇夏卻依然說道:

“爸爸也嚐一嚐嘛,這是媽媽買回來的心意呢!”

聽她說了這個話,那“爸爸”讓他心裏樂得很,也就不再說,端了紅酒就喝了一大口,然後細細品嚐:

“這個味……還可以,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味道很醇。”

到底是經常喝酒的人,雖然很少喝紅酒,但品酒的本事還是一點都不差,說得很中肯。

陳妍看著程蘇夏給她也倒了一杯酒放在麵前,伸了伸舌頭對她媽說:

“媽,我也喝嗎?”

蔣慧芝也沒所謂的點頭:

“你都高三了,馬上就滿十八歲了,這酒跟飲料差不多,過年喝一杯沒事!”

陳妍笑嘻嘻的端起酒輕輕喝了一小口在嘴裏嚐著,然後就是古怪的表情:

“這味兒……呀,怪,酸溜溜的!”

程蘇夏笑著率先端起酒杯對蔣慧芝和陳允龍說:

“爸爸、媽媽,我敬你們一杯,你們辛苦了!”

看到“準兒媳”給他們敬酒,蔣慧芝和陳允龍趕緊都端了酒杯喝了一口。

陳力聽得心裏苦笑,程蘇夏這稱呼已經完全把她融入到陳家兒媳婦的身份裏了。

不過說實在的,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天天住他們陳家,左鄰右舍見過的多得很,誰都知道她是陳家的兒媳婦,可他有跟別人解釋過嗎?

他不解釋對外人來說就是“默認”!

所以說……

陳力隻有心裏苦笑,就算他是鄉鎮一把手又怎樣?

要是現在說跟程蘇夏沒關係的話,一定挨他媽K!

在這大過年的團圓喜慶日子,這個話還是不要說了!

陳妍夾了一個油煎的湯圓餅放到陳力碗裏,忍不住笑的說:

“哥,你猜這個是我做的還是誰做的?”

陳力先看了看這個湯圓煎餅,其實應該叫煎包。

就是做的湯圓不用水煮而是油煎,別有一番風味,他媽過年過節都會做這個,一家人也都喜歡吃。

這個湯圓煎包跟碟子裏其他的“長”得不一樣,其他的一個個大小如一,圓圓的身子尖尖的嘴,但這一個卻是四不象。

陳力抬眼瞄了一眼妹妹,她捂著嘴忍不住的笑。

又瞟了一眼他旁邊的程蘇夏,卻見她一臉羞紅,心裏頓時明白了!

這是程大校花做的!

陳力自然不能嫌棄了,夾起來就咬了一口,閉著眼睛品了品,然後狠狠點頭:

“這味兒好啊,跟我媽做的差不多了,陳妍,你有這手藝?”

陳妍哼了一聲說:

“不是我啦,我做的自己早吃了!”

其實這煎包裏麵的餡都是一樣的,味兒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唯一就是外表沒那麼好看了。

陳力故意拍了個彩虹屁,旁邊的程蘇夏聽得臉兒笑成了一朵花!

一家人這一餐飯自然不用說了,是這些年來難得一見的甜蜜,最大的喜慶就是多了程蘇夏!

團圓飯吃完也差不多下午三點鍾了,蔣慧芝收拾碗筷的時候又吩咐陳允龍:

“老陳,你準備好到爸媽上墳的香蠟紙,我收拾完就去上墳了!”

大年三十吃了團圓飯後就是去過世的祖先墳上上墳,這是家家戶戶都必須的一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