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還是帶了兩份早餐。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一天兩百塊,一年就是七萬多,他們至少要當一年半的同學,那算下來大概就是十萬左右。
所以為什麼要和錢過不去呢?
謝卿一大早就到了教室,將準備好的酸奶和麵包放在了林之意的桌子上,又覺得不太妥當,打算挪到桌子裏。
手剛剛拿起麵包,班級裏來早讀的學生就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一個女生看見謝卿拿著一份早點放在林之意的桌子上,立馬就叫了起來,驚動了其他剛來的同學,這些人紛紛看向她。
“謝卿!”,那個女生聲音聽起來透著些許興奮:“你前兩天拒絕季學長就是因為要追新來的那個帥哥嗎?”
什麼?謝卿懷疑自己失憶了,她什麼時候拒絕季學長了?
“哇!新來這個帥哥你都敢追,佩服。”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謝卿不知從何說起。
她放下麵包,三兩步走到了自己座位,這下真的說不清了,反正說了別人也不會信,索性不解釋了。
“就她也配追人家?”
“聽說新來的帥哥是書香世家呢。”
“瞎說,明明是豪門富二代。”
一個早讀比八點的菜市場都熱鬧。
夏雅姍姍來遲,進教室時已經打上課鈴了。
謝卿見她坐下,手放她額頭上,感覺正常後又將手放了下去。
“張延也是,不給我報個平安。”謝卿有點氣。
“他給你發了消息的。”夏雅奇怪道。
“啊?哪兒呢?”謝卿翻開手機一條一條的看消息。
一個叫“秋”的一天前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上麵就兩個字。
“好了。”如此簡潔,就像他本人一樣惜字如金。
“這個就是張延。”夏雅指著這個昵稱說道。
好吧,誰叫自己沒給人家備注上,於是隨手給他改了備注,以免以後不小心刪了,不過她沒有隨手刪人的習慣。
直到早讀結束,謝卿都沒看到林之意的影子。雖然他沒來,但教室裏都是關於他的傳言,當然還有她的,就連夏雅都聽到了。
她一臉詫異的問謝卿:“她們說你在追林之意?”
謝卿翻開檢討書緊張不已:“咋別討論這個了,今天得上台發言。”
“她們還說你拒絕了季學長?”夏雅又問。
謝卿將手上的稿子放到夏雅眼前甩了甩,試圖喚醒她的記憶。
夏雅將她手裏的稿子拿開,又一臉八卦的看著她,這是謝卿認識夏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求知欲這麼旺盛的一次。
“大概是那次你暈倒後,我將季學長的東西還給他的事被別人誤會了。”,謝卿解釋道,想了想又說:“我沒追林之意。”
夏雅恍然大悟,消化了幾秒後便拿出自己的檢討書揣在兜裏,和謝卿一起一樓去了操場。
每個星期一都要舉行的升旗儀式是他們學校的慣例,除了刮風和下雨。
當太陽的光灑在旗杆上,兩名旗手的臉上瞬間肅穆,有了一種不屬於少年的稚嫩,是一種堅定而內斂的花火。
國歌響起的那個瞬間,一抹紅色冉冉升起,與陽光相輝映,彼時我們正當年少。
校長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演講。
“上個星期,咱們學校門口發生了一起自行車事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是個很嚴肅的安全問題……”
校長還沒說完,台下就哄然大笑,他整個人臉都黑了。
“都別笑!”校長加大音量,試圖將台下的聲音壓下去:“下麵就讓這起事件的主因上台講話。”
說到季柏橋,大家都安靜了,眼神亂飄,都期待著他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