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訂婚宴上,賈東樓一個人喝了很多的悶酒。
我記得我上次結婚也下一場暴雨,這次他訂婚,天氣也不是很好,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疫情開放後,我又二陽了,那天燒到四十多度,還真去不了他的訂婚宴。
我自己在診所裏吃了點退燒藥,輸了幾瓶液體,就又回到了自己後來租的小房子裏。
癱在床上,隻覺得身子全身無力,快要睜不開眼。
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點,突然想起了那年我結婚的時候也下過一場暴雨。
往事一幕幕浮現,隻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落得了孤苦無依的境地。
已至深夜,窗外的大雨把我困在了這小小的一室一廳裏,無法出門,也沒有人來照顧我。
我想起賈東樓那邊的訂婚宴,想起深夜裏的他,心裏一陣陣地失落。
……
從訂婚宴離開回到家的賈東樓已經有些醉意了,到家沒走幾步就吐了一地,但他的心裏卻無比的清醒。
他的未婚妻何敏在旁邊攙扶著他。
賈東樓看著地麵,語氣有些冷淡,“你先回去吧,我不用人照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看到賈東樓在趕客,何敏也很識趣的選擇了離開。
一個小時後雨勢開始減少,天空開始變得清晰,路上有一層淺淺的積水。
賈東樓換掉被自己吐髒的衣服,穿了個外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拖起行李箱出發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他知道到想要出發就得先到首都國際機場,到了那裏他才能出發。
打車一個多小時來到機場,他撥通了一個陌生了很久的號碼。
“喂,是我!快四年沒見了,你還好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遲疑。
“……你是…?對不起啊!我現在有點發燒,頭很暈,我聽不出你的聲音來。”,我用抱歉的語氣說道,聲音異常虛弱疲憊。
賈東樓說話間頓了頓,“所以……,所以你是因為高燒不退才沒來見我一麵的嗎?”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痛。
但是我依舊沒有聽出來他是誰,隻覺得聲音很熟悉,低沉而略帶磁性的嗓音讓人聽起來很舒服,想一直跟他聊下去。
哪怕全身上下都燒到四十多度,依然很享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個認識了很多年的好朋友的親切問候。
“你現在在哪裏?”,他急切的問道。
“幹嘛這麼問?我還記不全我現在住的小區的名字。”,我感覺我的世界已經開始燒得天旋地轉,我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那我給你發視頻,你走到窗邊,手機攝像頭正對著窗外的霓虹燈或地標性建築。”
聽到他說起地標性建築,我立馬記了起來,“我住的房子正對著長沙國金中心的胡桃裏音樂餐廳。”
“好,那你等我,我馬上就出發。”
說完他立馬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坐上了從北京直飛長沙黃花機場的HU7535次航班,空中飛行2小時40分鍾,於次日淩晨零點30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