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一天,仿佛一切如初,人總是知道要失去了,才倍加珍惜。
昨晚把采購的回來的物資梳理了一遍,
足夠我度過撞擊的第一個星期。今天需要準備一些藥品,和製作一些儲物櫃以及保暖措施。
我這個人吧,比較害怕冷。別說這是末日,就是平常我都怕的要死。冷是真受不了,所以我得給這個山洞製作一些保溫層。以及加固一下。好歹是石包肉,咱就算去了,也去的舒舒服服的。萬一活著也不能受罪不是。
嗡嗡嗡、、、、、、車子發動了。
出發,先去搞點藥品。最開始我們單位剛來這個山區的時候,這小村子,也就那麼幾百戶人家,公路也沒。後來我們建設途中為了更好的運行大型設備,給修了一條路。沒想到這一修,把這個小小村倒是漸漸的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藥店,小超市,小飯館的,都陸續開起來了。偶爾我們閑下來,也會三五結伴去村上轉轉。換換工地飲食的口味。
十幾分鍾的綿延山路,轉眼也就到了,去城裏也就半個小時,現在的路四通八達,倒是去哪兒也快。村口有個藥店,叫寶慧藥房。老板娘是個本地人。為人善良,平時咳嗽感冒的也沒少下來拿藥。我把車停好。路過的時候看到幾戶人家,都在用木板封窗,以往熱鬧的小村子也稀稀散散沒什麼人。
咚咚咚,,,,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店門拉著卷閘,店裏拉著窗簾。啥也看不到。心想沒了希望,苦笑一下,又得去城裏扮演“土匪”了。
轉身離開,一聲鐵皮次啦的聲音,卷閘門開了,:小雲啊,你們大部隊不是走了嘛。你怎麼還在呀。
“孤身一人,四海為家,哪兒待著也是待著”我笑著回複到。
“哎呀呀,可憐的孩子”老板娘回了一句。
“你這一個人住山上吃啥喝啥呀,這村裏都看新聞了。年輕人都不在了,老人們更是無所謂了”
我說:昨天下午去城裏采購了一些,生活所需還算可以保障。隻是需要一些藥品。就下來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
老板娘聽完我說的,就說:店裏就剩這些,你看你需要什麼。
我隨即走向貨櫃架,拿了一些消炎藥,頭痛感冒,包紮繃帶,消毒水,止疼片什麼的。:好了,就這些,您給算算看多少錢。老板娘笑著說:都什麼時候了,就拿著用吧,錢已經不管用了,要再多也花不了。我也笑著回道:這倒也是,以前拚了命想要更多的東西,現在卻一無是處了。
“怎麼樣,沒準備一些應急物資什麼的?”
“沒什麼好準備的,活一天是一天,你大哥昨晚給打了電話,聊了一晚上,回來是回不來了,飛機全部停飛,高速路也堵成一片了,就是用走的,也得明年了”老板娘帶著傷心的情緒回複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畢竟這個時候所有的安慰都顯得那樣渺小。趕快換個話題說道:可不是嘛,人不就是這,活一天是一天,這下也沒個貧富差距,你高我低了,都得過去。也就一瞬間灰飛煙滅的事兒。
老板娘笑了笑說:是啊,慧姐我,活了大半輩子,福是沒享受到,這輻是享受到了。
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我說什麼福不福的。“輻射啊”她笑著說道。我倆然後就哈哈大笑。
和慧姐聊了會兒天兒,我就帶著東西出來了,心裏想著還缺些什麼。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對了,還缺一樣。我心裏猛然想起。娛樂啊,萬一到時候沒電,沒網的,我不能幹瞪眼兒吧。
隨即開車去了村裏的網吧!
來這工作三年了,天天就是大山裏轉悠,一點娛樂沒有,這網吧也就休息兩天時。和單位的小工友來過一次。
門還開著,我徑直走上了二樓,以往煙雲繚繞的地方,擊殺的呐喊聲,偷著上網被家長滿樓道追的小學生,現在空無一人死一般寂靜。“有人嗎?”我喊了一聲。 “誰?” 還好,泉哥還在。
泉哥~這家網吧的主人,小時候不好好念書,外出打了幾年工,外邊不好混,自己又沒什麼文化。自己攢了點錢回村裏開了個網吧。30來台電腦,就那麼幾款主流網遊,其它都是單機遊戲,生意還算湊乎,我們工地上一些年齡稍微小點的,雨季停工,休息天都會來玩上那麼一會兒。
由於我們在山上,沒有什麼娛樂項目,也沒什麼花錢的地兒,所以他這裏算是我們這幫打工人消費最高的地方了,他也很開心我們能來。再不來,那製冷櫃裏的飲料都快特麼過期了。哈哈,這倒是一句玩笑話。
“我啊,泉哥,半個月沒來,不記得啦?”
“雲總嘛這不是,怎麼,世界滅亡了,你想起兄弟我來了? 說吧,要錢還是要人,泉哥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