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的對岸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清秀透亮的黃茶係皮膚,細長的月牙眉,左眼角一點黑痣,點綴姑娘的容貌。
這就是陌凡的姐姐,徐婉兒。
一席樸素的穿著,身上的那件黃色大衣不知洗了數次,褪去顏色,看上去無比的黯淡。
可右臂處耷拉下的衣袖讓人的目光不再聚焦於褪色的外衣……
陌凡也有一件,不過男人都耐寒,一件襯衫遮體足矣。
遙望徐婉兒,陌凡邁開腳步,小跑起來,並一邊揮手向徐婉兒示意。
徐婉兒站在鋼架旁,鋼架的影子不偏不倚剛好攏住她的腦袋兒,沒了光照的影響,能夠清晰的望到陌凡的身影。
“這!”徐婉兒向朝自己迎麵跑來的陌凡打招呼。
“哈,姐姐,今天又哪根筋抽了,竟親自迎接本帥哥。”陌凡跑到徐婉兒麵前,喘著粗氣,雙手杵著膝蓋,滿懷笑意。
“調皮……我過這邊交房租,順路等一下你。”徐婉兒說罷,左手拉著陌凡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
“疼,疼……話說交房租的時間不早過了嗎?”
“廠裏工資遲發,所以我今天去補上。”
“不是跟你說了,可以先拿我的錢抵上……收租的沒為難你吧?”
“沒有。你的工資留著應急,不是早就約定好的。”徐婉兒橫著說道。
“嗯。”陌凡應了一聲,他們生活的時代可不太平,留著後手也是沒錯,不然抵了房租後突發事變,到時兩手空空,連最基本的物資都沒錢購買。
……
“走了,才跑一截路就把你累這樣。”
“啊,我已經很厲害了,如果是一般人別說五十米,就算五米都夠嗆。”陌凡拍著胸脯,很是自信。
“你姐姐我跑一百米都沒事。”徐婉兒微笑著說道。
“你就得了吧。”
“就你厲害。”
“……”
陌凡沒有回答,隻是抬頭仰望天空,不知哪竄出一股沉重。
“姐姐,你說小時候的天空是不是離我們很遠啊?”
“嗯?那時的天空很高很高,也很神秘。”徐婉兒愣了一下,似乎對陌凡突如其來的發問感到驚奇。
“神秘?”
“對啊,據說雲上有一神明,名中君,掌管天氣的變換,還有呢……七夕那天他會為牛郎和織女一年一度的相會搭橋。”
“真的假的。”陌凡一臉壞笑。
“我隻是聽說。”徐婉兒一臉呆然,怔看著陌凡。
“那中君不就是個小醜。”
“胡思亂想。中君傳聞可是一介美男,還會控雲術……”
“哈哈,你也不賴嘛。”
談話間,兩人已步入街巷。街巷的布局整齊劃一,周邊的房屋樣式也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也怕隻有主簷下的牌匾。
街道旁矗立著幾棵光禿的大樹,樹下石磚砌成的石圈中鋪滿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