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結束為期兩天的聯考模式，羅永寧在一家私房菜館包間，組了一個局，算是聯考結束後的狂歡，還有慶祝文學社的成立。
當然，還是張展給的錢。
“高中生活完美步入正軌！”羅永寧搓搓手，興奮道：“現在就差一個好成績咯。”
“你這鞋哪買的？”劉陵軒低著身跟張展說話，他看著張展這鞋，嫌棄道：“又不是最新款，也不是限量的，你這鞋很配不上你啊。”
張展擠開他，罵道：“你懂個屁，這個是我女朋友用自己的錢送的，獨一無二知道嗎？”
“喲喲喲女朋友。”劉陵軒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
彭豪君喝了一口飲料，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神經病吧，這也能吵起來。”
“祝我們旗開得勝，榜上有名！”張展舉起杯，帶動氣氛。
眾人哄笑著，也抬手舉起杯子捧場。
“我少喝點，漲肚。”劉陵軒對羅永寧說，“我必須要宰你一頓大的！”
“I donu0027t care.”羅永寧聳肩，“又不是我的錢。”
劉陵軒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樣，看向彭豪君：“呐呐呐呐呐，我就說肯定不是她的錢，虧你們玩得還那麼好。”
“你們很無聊。”陳白瞪了一眼劉陵軒，“花誰錢礙著你了？”
劉陵軒不明白為什麼陳白火氣怎麼這麼大，無辜地看向羅永寧。
方歎今天沒有跟在陳白身邊，羅永寧也聯係不上他，陳白孤身一人坐在角落一言不發，見麵那刻到剛剛那會，這才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羅永寧也微微搖頭，她挽過陳白胳膊，親昵道：“不要管他啦，其實我也沒什麼，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劉陵軒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羅永寧順毛，詢問她：“白哥，你今天怎麼了？”
陳白看了一眼羅永寧，沉默不言。
“方歎走了。”
“啥？啥意思？”
“什麼？”
眾人的視線聚焦在陳白身上，“開玩笑的吧？”劉陵軒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的？”
“他在我家裏住，考完試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我也聯係不上他。”陳白挑了重點說，她和方歎的關係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她以為方歎隻是有什麼事，晚點就會回家，結果她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不在。
整個家沒有一點他來過的痕跡。
“啊，然後呢？怎麼就走了？”
陳白兩句話的信息量巨大，眾人一時半會有點不知道該先關注哪個。
“不是。”陳白搖搖頭，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問題，她更正言詞，“方歎被我爸媽接回我們家住了，然後我們平時都是形影不離，他有什麼事都會跟我說的，但是考完試那天晚上他沒有回家，我以為他隻是晚點回來，就沒有很在意，但是我第二天起來發現，這個家沒有一點他存在過的痕跡。”
陳白說著有點哽咽，她靠著羅永寧，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劉陵軒很想說點什麼玩笑來緩解氣氛，但又感覺不是很合適。
羅永寧和張展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答案。
“不是，陳白，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方歎其實是住在你對麵或者是隔壁？不是住在你家裏？”羅永寧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到時候回學校就會知道了，我們到那天再看看，好嗎？”
“不是，不是的。”陳白猛地搖頭，“他就在我家裏住，他媽媽跟我媽媽是認識的，他媽媽去世了，我媽媽就把他帶回家了，他一直都是在我家住的。”
意識到什麼，陳白抬起頭，嘀咕道：“對，我媽，我媽媽，他們一定知道方歎的情況！”
“我要去我媽公司，我要去。”
羅永寧擔心她的狀態，她扶著陳白，對張展道：“你們玩，我跟她回去看看。”
羅永寧擔心地扶著陳白的肩膀，劉陵軒瘋狂撥打著方歎的電話，卻等來一陣陣忙音。
“一起去吧。”
陳白心裏一陣慌，總安定不下來。
冥冥之中像有天意，他們好像不止這兩次別離。
*
不久前
方歎跟著雯姐走出課室站在走廊，“你的情況我已經大概了解了。”雯姐跟方歎說，“學校這邊已經幫你把手續辦理好了，你到時候直接去新學校報到就可以。”
“謝謝老師。”方歎低著頭，眸子輕垂，不知道在想什麼，“麻煩您了。”
“你是跟監護人商量好的，手續是你監護人處理的，我隻是負責遞交上去而已。”雯姐抬眸多看了幾眼他，躊躇一會兒，問道：“你剛來沒多久，就要離開嗎？陳白知道嗎？”
方歎驚訝，他後退一步，尷尬道：“老師，您看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