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澤安德其實不在乎哈利波特的輸贏,主要是在考驗他能不能自己找到解決方法吧?斯內普心想。
澤安德心裏則在想,斯內普有鰓囊草這件事澤安德可是提前確認過的。現在他怎麼莫名其妙沉默了?總不可能也和斯拉格霍恩一樣突然用掉了吧?
“我知道鰓囊草很稀有,但是,教授,我們真的很需要它。”澤安德對沉默了的斯內普說道。
“是啊,教授。”哈利看著斯內普的眼睛,請求道,“我們可以拿獨角獸毛之類的材料和您交換的……”
斯內普的目光在哈利鏡片後的綠眼睛上停留了一會兒。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可能讓澤安德突然來討要鰓囊草的原因。
金蛋裏的線索隻說會奪走勇士最重要的寶物,需要按時奪回不然就會蹤跡全無。而斯內普可是知道比賽項目實際上是解救走被綁走的最重要的人——按照麵前這倆人一有空就形影不離的狀態,哈利·波特最重要的人不是澤安德·費因斯就怪了。
如果哈利·波特晚一分鍾比賽,那澤安德·費因斯就得多在湖水裏泡一分鍾。如果哈利·波特完不成比賽,澤安德·費因斯就得多泡很長一段時間。
按照澤安德那在魔藥課上切個黏蟲都硬要用魔咒切的程度,他怕不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會成為那個寶物,而憑借哈利·波特的能力可能救不了他,於是為了自己不在水裏泡太久於是敦促哈利·波特改用鰓囊草吧?
一想到澤安德會是哈利波特的寶物,斯內普就感覺很諷刺。他走到辦公室的裏間,從自己的儲物櫃子裏拿出裝鰓囊草的盒子。
“你們要是想用從海格那兒拿來的東西交換就不用了。”斯內普沒好氣地問哈利:“你要多少,波特?”
“呃,大概一個小時的分量?”哈利猶豫著說。
斯內普分出一團卷在一起的鰓囊草。
澤安德及時掏出了一個特別廣口的玻璃瓶,示意斯內普往這裏麵裝。
斯內普完美地控製住了表情,沒讓自己的無語從臉上露出來。他還非常有服務意識地隻用魔力把這段鰓囊草塞進玻璃瓶,沒讓這團滑溜溜的東西或是它的汁液碰到澤安德的手。
澤安德滿意地擰上瓶蓋,把玻璃瓶交給了哈利。
斯內普聲音毫無起伏地問:“你們沒有別的事情了吧?”
“沒有了,教授,謝謝您。”哈利正在把玻璃瓶塞進口袋裏,高興地說。
“那麼,請?”斯內普非常禮貌地指了指門口,一副隻委婉了一點點的想要把兩人掃地出門的架勢。
不過,既然已經拿到了鰓囊草,被掃地出門哈利也是很高興的。
……
晚上回到寢室,準備睡覺的時候,哈利卻一直在翻箱子。
“你在找什麼?”澤安德看著他,有些奇怪地問。
“我在找我的寶物。”哈利說,“雖然我覺得我最心愛的應該是火弩箭。但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可能比飛天掃帚更符合寶物的身份,我怕我到時候想不出是什麼被奪走了。”
澤安德原本想暗示哈利可能寶物不一定是物件,但突然意識到哈利正在翻找的是那個把小天狼星留在霍格沃茲的東西裝起來的箱子。
“比如這個活點地圖應該也很珍貴,也能符合寶物的定義。”哈利舉起一張看起來空白的羊皮紙,說道,“不過在湖裏會被打濕的吧。希望他們不要選這個。”
哈利看起來很平靜,但澤安德卻覺得他應該很難過。
哈利從箱子裏又找了幾件算是寶物的物件,比如布萊克家族的紋章純金戒指還有一些同樣沒見小天狼星佩戴過但看起來很昂貴的飾品。
“可是這些不夠心愛……”哈利低聲說,“我感覺既是我心愛的又是寶物的東西還有一件。”
哈利用腳後跟輕輕碰了碰他床底下的另一個盒子。澤安德知道裏麵裝的是哈利的隱形衣。
“如果他們選了這個……”澤安德說,“那恐怕沒有人能夠再找到了。鄧布利多可能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