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內普,你眼睛瞎了嗎?”小天狼星躺在躺椅上半點沒動,隨口就說,“我明明在進行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學,你哪來的臉扣格蘭芬多的分?”
“教學?”斯內普的臉又黑了一度,惡狠狠的眼神掃過天文台頂上的這兩張躺椅,“你管這叫做教學?”
啊,這躺椅是自己先手變出來的。澤安德心虛地想。
“當然是教學。”小天狼星總算紆尊降貴地瞥了一眼斯內普,“看看澤安德手上的,守護神咒。”
發現斯內普的眼神聚焦到了自己身上,澤安德用手托著自己的守護神鴿子,尷尬地立在原地。
斯內普的眼神在銀色的鴿子上詭異地停頓了一會兒,問小天狼星:“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秘密訓練?”
“當然。”小天狼星理直氣壯地說,“鄧布利多特批。”
“那鄧布利多難道有批準你可以帶著學生夜遊了嗎?”斯內普涼涼地問,“我待會兒會去問問鄧布利多這件事的,想必他一定能給我解答疑問。”
小天狼星坐了起來,瞪視著斯內普。
“變成了個告狀精?”小天狼星咧開了嘴,“真是沒想到啊,你——”
“對不起,斯內普教授。”澤安德果斷搶先一步說。
一看小天狼星的反應就知道,鄧布利多鐵沒答應過這回事。要是這倆人吵下去,下一步估計得真打起來。
被打斷後,小天狼星嘖了下嘴,像是在可惜不能真打一場。
“但是能不能不扣分,我真的在練習守護神咒……”澤安德小聲問,注視著斯內普。
澤安德有把握。如果,日記本老爹確實說了點和自己有關的事情,那斯內普可能真的會同意。雖然,依靠老爹的影響力來阻止老師扣自己的分數是否有些……
斯內普盯著澤安德,表情扭曲了一瞬。
“可笑。”他極輕聲地說。
但在這個安靜到連風聲都沒有的時候,澤安德聽得一清二楚。
澤安德這下真有些迷茫了。他摸不太準斯內普說這話是什麼心態。
小天狼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不管怎麼樣,我在這兒先給格蘭芬多加上二十分,為了這個實體守護神。”小天狼星說,“要不,待會麻煩你這位斯內普教授送澤安德回格蘭芬多寢室樓?我可不敢再送了,要是再被抓一次,我把格蘭芬多的分加回來可就困難多了。”
小天狼星說完,就頭也不回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獨留澤安德一個人和斯內普呆在一塊兒。
但澤安德反而覺得感覺好多了。
畢竟在明明不怕斯內普的情況下還要表現得怕比較難演。
斯內普看出自己有點問題是沒事的。正如鄧布利多看出自己有問題也沒事一樣。後者是因為鄧布利多沒事不會對小孩出手,前者則是因為斯內普守口如瓶,隻會和鄧布利多說。
所以,澤安德在斯內普麵前隻需要表現成一個一無所知的孩子就可以了。主體對上了,小細節上演錯了都沒事。
更何況澤安德現在確實不明白斯內普想幹嘛。
斯內普盯了澤安德好一會兒了。
“如果還需要扣分……”澤安德慢吞吞地說,“那也行吧……”
守護神也一起同步了略帶委屈的表情。
“為什麼你不想扣分?”斯內普突然問。
澤安德實在沒想到斯內普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因為……不想讓朋友們傷心?”澤安德想了想,誠實地說,“哈利的魁地奇杯剛剛才拿到。如果因為我,讓格蘭芬多拿不到學院杯……”
“我明白了。”斯內普眯起了眼睛,然後直接轉身,“明天到我辦公室來,關雙倍時長的禁閉。現在,跟著我,回到你本該呆著的床上去!”
澤安德眨了眨眼,揮散了守護神,跟了上去。
這分,應該是不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