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小天狼星帶著火弩箭一起去魁地奇球場了。
現在是隻有羅恩和澤安德兩個人在格蘭芬多隊公共休息室了。
雖然說是坐在火爐邊寫作業,但羅恩的心已經跟著火弩箭一起跑遠了,隻是攤著作業走神。連在看書的澤安德都輕鬆地注意到了。
澤安德一邊翻著書一邊說,“如果你想去,你大可以跟著一起的啊。”
羅恩歎了口氣。
“我倒是想提。但小天狼星說了他倒要看看隻有兩個人到底會出什麼事。”羅恩愁眉苦臉地說,“要是我再擠過去,那就不滿足小天狼星想要的條件了。”
“小天狼星那是氣話。”澤安德笑了,“而且,你這回怎麼不信特裏勞妮的話了?我還以為你會強行擠過去,好讓那個‘兩人相處’的條件被打破呢。”
“那並不是一個注定式的預言,隻是說要小心。”羅恩說,“不過……我確實覺得她的預言可能……確實有些問題吧。”
“難道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澤安德狀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來聽聽?”
“不要再取笑我了,澤安德。”羅恩翻了個白眼,然後往沙發上一躺,無奈地說,“我隻是突然發現我的天目好像確實沒有以前清晰了。”
啊?天目真的有清晰度設定?之前澤安德確實有這麼說過,但那隻是澤安德開玩笑的。
“什麼時候是最清晰的?”澤安德試探性地問。
“大概……在我來霍格沃茲上學之前?”羅恩想了想,“那時候我看到的未來片段很清晰,連續性也還很強,能夠完全看得懂。現在嘛……能偶爾看見一兩張模糊的圖片就算好了。有時候就算我主動想看都做不到。”
“那說不定是上了霍格沃茲之後,魔力有了其他去處,不再隻專注預言未來了呢?”澤安德提出了一個猜測,“而且你這個預言似乎和特裏勞妮的風格不一樣。特裏勞妮教授好像是在概括她看到的抽象的東西,但不能像你一樣身臨其境。”
“對我來說,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團就很不好受啊,以前不是這樣的。”羅恩抱怨著說,“就在剛剛特裏勞妮教授說那些話的時候,我也在試圖得到一點有關未來的畫麵。我隻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在對另一個人施咒……那個人……”
羅恩說話的聲音突然止住了。
澤安德喚了一遍他的名字,沒有反應,又繞過桌子去看羅恩的情況。
羅恩睜著眼睛,但眼神沒有焦點,隻是虛虛地看著天花板。
澤安德抬手在他眼睛前麵晃了晃,羅恩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難道是進入預言狀態的特征?
“那個人怎麼樣了?”澤安德問。
“那個人……那個被施咒的人看不清臉……他在反抗,但是失敗了……他在打滾,在慘叫……”羅恩聲音虛幻地說。
澤安德知道了,這多半是被用了鑽心剜骨了。該不會是食死徒出來活動吧?
“那施咒的那個人呢?長什麼樣?”澤安德問。
“施咒的那個人……他戴著麵具……”羅恩的聲音越來越輕了,像是要醒過來了一樣,“他把麵具摘了下來,他——”
羅恩的眼睛一瞬間有了焦點,和因為羅恩聲音太輕而湊近的澤安德一下對上了眼睛。
澤安德愣住了。
恐懼從羅恩的眼睛裏溢了出來。他驚懼地支撐著身體向後退,卻因為忘記了自己躺在沙發上,直接滾下了沙發。
澤安德瞬間明白了一切。他看著羅恩在地上掙紮著爬起來,隻覺得渾身都僵硬了。
羅恩知道了!他看見的是澤安德!他看見了未來的澤安德用鑽心剜骨!
未來的自己倒向伏地魔,澤安德並不奇怪。他不確信未來的自己不會使用鑽心剜骨折磨人。
但鑽心剜骨是不可饒恕咒。對人使用必然會進阿茲卡班。澤安德並不是怕阿茲卡班,而是怕羅恩在乎這一點,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
現在羅恩要是告訴了鄧布利多,澤安德在鄧布利多眼中的危險程度就遠不止一個未成年孩子了!那就意味著,對付澤安德能夠使用的手段就可以超出對待孩子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