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斯內普講到與蛇怪作戰的時候發生的疑點,鄧布利多竟然讓費因斯和波特那一群孩子聽見了。對於一個頂尖巫師來說,感知其他巫師靠近分明是本能一般的存在!
當時的斯內普還受著傷坐在病床上,聽著鄧布利多和費因斯在簾子外的交談聲音,他的心裏一片冰涼。
種種跡象都表明,鄧布利多和黑魔王達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這簡直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那時,在孩子們離開之後,斯內普最終這麼問道。
“西弗勒斯,我離開學校這麼久,知道的事情恐怕不會有你多——”
“鄧布利多,我說的不是這個!”斯內普猛然低吼出聲,然後勉強又平複了心情,“我對你毫無隱瞞,為你做事,可你卻不信任我。”
“我當然是信任你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歎息著說,“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信任,嗬。”斯內普冷笑著出聲,“那費因斯呢,你打算怎麼對他?”
“我認為沒必要太過針對一個被伏地魔蠱惑的孩子。”鄧布利多輕描淡寫地把事情定了性,“你得知道,隻要伏地魔願意,他總能偽裝得相當完美的。”
“你……你知道。”斯內普瞪視著鄧布利多,“你知道為什麼費因斯是‘重要的’!但你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我?你對我的信任難道還不如一個和黑魔王有未知聯係的格蘭芬多的二年級學生?如果費因斯有問題,那哈利波特——”
“我並不知道為什麼費因斯是重要的,最多隻是有點猜想。”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未證實的猜想或是懷疑隻適合放在心裏,不論是好是壞。如果明著說出來,總會傷害被揣測的對象。況且,我並不認為哈利會受到澤安德的傷害。他們是朋友。”
“朋友?我以為你在小矮星彼得背叛的事情之後就能意識到這種感情根本不可靠!”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你把哈利波特當作什麼?誘餌嗎?還是檢測器?”
“無論是哈利還是澤安德,都隻是需要保護的孩子。”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如果你認為有必要,那就去照看他們兩個人吧。保護澤安德,這也是伏地魔的要求,是不是?”
“我倒是不知道,比起我,你好像更信任黑魔王?”斯內普尖刻地說。
“我相信的是我對他的了解。我認為我了解伏地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注視著斯內普,“你也可以相信我對他的了解。不過,不管怎麼樣,西弗勒斯,你會保護哈利的,對嗎?”
“我可沒法在費因斯和他貼在一起的時候保護住他。”斯內普冷冷地說。但實際上他的情緒已經平和多了。
“那就按照伏地魔的指令做吧,西弗勒斯,也保護好澤安德。”鄧布利多微微笑了起來,“其實保護兩個人和保護一個人沒太大差別。”
斯內普瞪著鄧布利多施施然離開,突然覺得英國魔法界已經沒救了。
至於現在,每節課都看著哈利波特和澤安德費因斯兩人湊在一起聊天,斯內普越發這麼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