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她裝的。”
胡崇傑陰雲密布的回頭,隻聽到他媽篤定的評價。
“之前用饅頭試探時,我就知道她是什麼人了。明明可以不吃,給我原原本本的拿下來,她也不會因為吃了髒東西而不高興。可是她又要吃,吃又不吃完,還給你告狀。
隱忍,不直麵跟我起衝突,不過是她陰心重,是真正的毒蛇,給你說你還不信,現在看清楚了?她不願意給我按摩,直接拒絕,自己沒出力,還哭給我們看,好像我們反虧欠她。”
簡雨村前後三十來戶人家,年輕人都在市裏買房,剩下的都是老人,老人們睡得早,隻有胡崇傑家買了房還沒裝修,老小都在。此刻,廚房裏胡崇傑,胡崇傑的爸爸胡遠華,媽媽薛二霞,一家三口臉色凝重。
“還說她老實,她這種人最不老實。”
薛二霞搖頭,不時抬頭看胡崇傑。
“典型的既要、又要、還要。一個遠嫁又要求完美的人,真有心跟我們家過,怎麼能容忍我們買房時候的欺負?
說句不該說的,除非她本來就不想安心跟你過日子,覺得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所以房子對她來說不重要,我們對她好壞也不重要,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長久的呆在這,甚至就是想在走的時候,心裏沒有負罪感。”
“媽你別再說了!”
胡崇傑哪裏聽得這個,薛二霞簡直是在他心尖上下刀子。
薛二霞突然笑了,她養大的孩子,再了解不過。
“小傑你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幹嘛,在質問你媽媽?我養大你容易嗎?不要忘記這些,可是大家商量著做的,再有,剛才讓她給我按摩的不也是你,現在來凶我?”
薛二霞越說越有理,又不想真跟胡崇傑生分,雙手抱胸,無不彰顯她一家之主,和多活幾十年的優勢。
“說到這裏,我還就是要告訴你,你娶這個女人不行。”
“媽你夠了!”胡崇傑隻覺得無比聒噪。
一旁的胡遠華怎麼可能放任兒子,為了別的女人欺負到老婆子的身上?他聲色俱厲的看著胡崇傑,
“小傑,你媽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胡崇傑看了看他們二人,隻覺得無比憋屈,但又無話可說,轉身上樓。
兒子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兩老口眼裏對視著算計的精明。
胡遠華: “必須要在她站穩腳跟之前拿捏住,不然等她反撲,就沒我們好果子吃。”
“噓,小聲點,你要小傑聽到,作死啊!”薛二霞躡手躡腳走到樓梯口,發現胡崇傑已經上去了,這才回過頭犯嘀咕,
“這個段清柔看起來漂亮是漂亮,令人覺得沒底的是,好像也很聰明,每次看到她那麼大的眼睛,我都想跟她道歉。”
胡遠華頓時急了:“老婆子你可別犯蠢,這不是小事,你想後半輩子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說到這裏,薛二霞就氣急敗壞道:“你們男人就是無恥,不願意房產加她的名字,就先把問題都推到她身上。作為婆婆,平時就我跟她打交道多,有矛盾不就把我推出來啊?為了守住你們老胡家的利益,讓我們兩個女人鬥,忒不要臉。”
隻見胡遠華一臉諂笑:“嘿嘿,跟我幾十年了,我們老胡家的利益,不也是老婆子你的。
再說,那段清柔如果真死心塌地,以後不也是她的,她得我們那麼多東西,受點委屈怎麼了?即使兒子知道了,還能真的記恨你?我不也站你這頭嘛。
開弓沒有回頭箭,過兩天閨女回來,要繼續拿捏她,打擊她,讓她完全失去自我,隻能歸附我們,不能讓她太囂張了。不然,這拿捏到一半,仇也結下,半途而廢她也不會放過我們。”
薛二霞哪裏不知道輕重,一臉凝重如臨大敵的拿起手機,給他們唯一的女兒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