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生在靈氣地洞中穿行,這感覺和當年進入九龍峽穀時差不多。
他心想,是穿山甲一族就在附近,還是韓鬆學會了這門靈術。
隻一瞬間,他和韓鬆便出了地麵。
風長生看看四周,赫然是城外西北荒塚,臥龍崗之下。
那棵枯樹依舊矗立在那裏。
風長生道:“沈太白說,他在地洞出口正東十二步他布了空閾,我家人就在那裏。”
韓鬆道:“我過去看看。”
說著就往東行了十二步。
剛才一場大戰,他已經受傷,也耗費了不少靈氣,此時隻能勉強化出黑芒,劃破虛空。
隨後韓鬆江進入空間裂縫,很快又出來,對風長生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有。
風長生一下坐倒在地,絕望道:“沈太白果然騙了我!”
韓鬆道:“我們走吧!”
“不行,我要救我家人。”
韓鬆道:“現在我們都受了傷,你又被三門通緝,救人的事須從長計議,我們先脫身要緊。”
風長生道:“鬆哥,你先走吧,我自己去找我家人。”
韓鬆見他賭氣,便道:“就算找人,你也該知道他們在哪裏?總不能像沒頭蒼蠅一樣。若人沒找到,自己還遭難,豈不冤枉。”
風長生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家人死在一起。”
韓鬆聽了,知道說什麼也沒有,便不再言語,起身四處張望,隻盼著能發現些什麼,忽然就看到臥龍崗之上好像有什麼異常。
風長生見他麵色凝重,便也向崗上望去,看到幾個影子,好像有人,正在疑惑,就聽見一個熟悉聲音從那處傳了過來:
“石長生,你不是在找自己的家人麼?他們就在這裏,有膽你過來!”
風長生聽了臉色陰沉道:“是朱文武。”
這時天雷落在邢州城中,發出一聲巨響。
是夫子死了。
家人不能再出事。
悲傷一閃而過,風長生拔腿就往崗上跑去。
身上全是傷口,靈氣也不多,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隻瘋了一般奔跑著。
韓鬆在後麵緊緊跟著。
二人路過無數墳頭,終於跑到臥龍崗的頂上。
朱文武和朱猛站在那裏,他們身後是一棵大榆樹,樹皮早就被乞丐剝了個精光,樹上枝葉枯黃。
三個大樹枝上,吊著三個人,是石老三夫婦和石桑女。
風長生喊了一聲:“外公外婆母親!”
樹上三人見了風長生,有些驚喜也有些恐懼,柴氏和石桑女忙隻一遍遍喊著:
“小石頭!”
“小石頭!”
石老則大聲命令:“小石頭,不要管我們,你快跑!”
風長生道:“我救你們下來。”
說著就往前走去。
剛走了兩步,朱猛跨步揮出一拳,拳風勁烈,直接將風長生擊退倒地。
朱猛道:“想救人,是不是先把賬算算。”
韓鬆扶起風長生,隨後對朱文武道:“朱文武,你父親是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家人,你是不是太卑鄙了。”
朱文武道:“卑鄙?在沙丘宮中時,我們連人肉都吃過了,誰還在乎這些,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韓鬆,我沒料到你也來了,這下正好,給你個機會,咱們兩個單打獨鬥。”
韓鬆道:“若我贏了,你便放了他們。”
朱文武道:“你我之間,沒有輸贏,隻有生死!”
說著直接靈氣暴泄而出,肌肉膨脹,衣衫碎裂,身體發著瑩瑩綠光,好似翠玉,這是金剛拳七品,八脈生玉的法門,與上次朱威用出的一模一樣。
這相當於化龍境中品的境界,卻更加霸道。
沒想到朱文武竟然也煉到這這個境界。
韓鬆此時靈氣不濟,但對方咄咄逼人,此戰難以避免,隻能拔出長劍,釋放靈氣,化出黑芒。
另一邊,朱猛也對風長生道:“石長生,哦,不對,應該是風長生,你去年幫著韓鬆逃跑,後來打碎我一隻手臂,這兩筆賬,我們也一把清了。”
說著也用出八脈生玉的法門。
風長生體內靈氣雖然恢複一些,實在微不足道,對方又是養精蓄銳,實在沒有勝算。
事關家人生死,無論勝敗,也不能退縮。
風長生釋放白色和黑色靈氣,分別附在左手和右手上,接著用出霸王靈,拳頭上燃起紅色靈焰,準備和朱猛硬碰硬。
沒有花裏胡哨,雙方四人,同時出手,直接揮拳對攻。
重拳相擊,兩相碰撞,發出悶響。
韓鬆和風長生退後了好幾步,心中叫苦不迭,這金剛拳實在霸剛猛,與霸王靈相比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