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天色微亮,城門已開。
衛丹帶麒麟衛六人騎馬去往府衙。
府衙門口,兩名站班衙役無精打采,見衛丹一行人七匹馬奔騰而來,頓時有些警覺。
衛丹一行人到了門口,跳下馬來,留下兩個人牽馬,其他人也不說話就要硬闖,衙役立刻吼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府衙。”
衛丹渾然不管,隻往裏硬闖。
兩名衙役一邊抽刀一邊大喊:“來人…唔…”剛喊出兩個字,便被兩名麒麟衛一拳打暈過去。
府衙內衙役還在前院中靠著牆壁說話,見五個人凶神惡煞般進來,忙扶正冠帽,前來阻攔。
一名麒麟衛上前亮出腰牌。
衙役們一看塗黑銅牌上麵雕著“仁武司”三字,立刻收起兵器,為首的衙役道:“小的該死,有眼不識泰山,這就進去給謝大人通報。”
麒麟衛一行人呼啦啦進入公堂,衛丹直接坐在堂上。
片刻謝廉帶著同知、通判、推官一同出來,謝廉道:“見過衛統領,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衛丹道:“謝知府這裏好大的規矩,門口連我也要阻攔。”
謝廉惶恐道:“下官知罪,請衛統領處罰。”
衛丹道:“我來不是處罰你的,一來下發朝廷公文,二來暫駐邢州。”
說罷示意手下將公文取出,遞給謝廉。
謝廉接過,隻見上書:屍鬼之疫應防患於未然,亦不可草率應付,離散民心,著邢州知府謝廉據實處置,便宜行事。另遣仁武司將軍衛丹領麒麟衛暫駐邢州,以備不虞。
上有內閣、吏部簽印,內監批紅。
謝廉道:“有衛統領坐鎮,下官必定鞠躬盡瘁,下安百姓,上報天恩。”
衛丹道:“謝大人向來勤懇,這次也要好生辦理,莫要讓我等為難。”
謝廉道:“我讓下屬收拾驛站客房,供幾位上差歇息。”
衛丹道:“不用勞煩謝大人,皇上交代,我們此來不得大張旗鼓,須暗中協助,謝大人懂的。”
謝廉道:“下官明白。”
衛丹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去一趟清風書院,謝大人忙公事去吧。”
說罷帶著四名麒麟衛出了府衙。
謝廉擦了擦冷汗,帶著一幹下屬回到值堂辦公。
卻說衛丹等人出門上馬東去,不久來到清風書院,衛丹命手下守在書院外麵,親自上前恭敬道:“煩請通報,學生衛丹求見。”
孟伯正在門口擦拭大門,看了一眼衛丹,說了一句:“稍候。“便進去通報。
太陽升起,衛丹看著書院大門,生出一股暖意。
當初在京城時,顏樞任國子監博士,衛丹曾為其學生,跟著他讀書六年,聆經受教,如今已有八年沒有見過了。
不久孟伯回來,引衛丹進入書院。
到了前庭偏廳,虞夫子與三位先生都在。
衛丹施禮道:“見過夫子,見過老師,見過二位先生。”
虞夫子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衛統領請坐。”
衛丹道:“夫子折煞學生了。”
說罷入座。
顏樞道:“多年不見了,愈發出息了,為皇上辦差,須多謹慎,不可嗜賭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