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安侯府
“侯爺,三郎此番也算是建功立業了,等他到家你切莫再同他生氣了”慧姨娘柔聲說道
“這孩子從小就有想法,他從小就想著當個大將軍保家衛國,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婦人之見,你可知朝中如今多少隻眼睛盯著咱家,當今聖上疑心最重,多少武將都藏其鋒芒。”勇安侯起身甩袖怒聲道。
“他這樣,是把咱家推上了風口浪尖上,現在看著是風光,以後且有著鬧,指不定哪天咱家百年基業就毀於一旦。”
“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呀。”慧姨娘急忙站起看著勇安候說道。
“自然是我分出去,自成一府,這樣無論將來我做了何等大的錯事都牽扯不到你這忠勇侯府。”顧鴻羽人未至聲先到。
慧姨娘轉身抬眼一看,隻見顧家三郎顧鴻羽抬步走了進來。
三年不見,顧三郎眉眼間的青稚已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淩厲之色。身形也變得更加魁梧,端得是玉樹臨風,氣宇不凡,倒是讓慧姨娘看的一愣。
“三郎說的這是什麼話,父母在,不分家。”慧姨娘急忙轉換神情 ,笑著迎了上去。
“我並未說笑”顧鴻羽看著慧姨娘揚聲說道。
“早些時候我便有這想法,如今照父親所說,與其我哪天不知天高地厚惹下滔天禍事,使這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倒不如分家,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你這逆子”勇安候顫抖著手指著顧鴻羽。
慧姨娘趕忙扶著勇安候替他順著氣“三郎,你少說兩句吧,你父親這兩年身體不如從前了。”
“姨娘說的哪裏的話,我這全是替父親著想,父親不該生氣才對。”顧鴻羽笑道。
“你...既然你要分家,那就給我滾。”勇安侯順手拿起茶盞便朝顧鴻羽摔去。
顧鴻羽微微側身躲了過去“即是分家,那家產,還有我娘的嫁妝都該有我的一份。”
慧姨娘一向將這侯府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認為這侯府是早晚有一天要交到自己兒子手中。顧鴻羽此番話,在她看來,仿佛是在割她的肉一般,連忙急聲勸道。
“三郎,別同你父親置氣了,你在外這幾年,你父親日日為你擔憂,你回來就說分家,你父親這才說出了氣話。”
“是嗎?我看倒不像是氣話,不過父親今日看著倒不是能商量事情的樣子,改日我通知族老們前來,再商議分家事宜”說罷,顧鴻羽轉身就走
“逆...逆子”
勇安候被氣得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勇安侯府頓時亂作一團。
顧鴻羽恍若未聞,連停頓都沒有停頓,直接徑直走出了勇安侯府。
“公子,你今日這是為何呀”石頭問道,石頭是顧鴻羽身邊的貼身小廝。
“忽然間想通了,有些東西強求不得”
上輩子自己隻以為父母愛子之深則為之計深遠,父親打罵自己都是怕自己走上歧途,卻不知有些人心就是偏的。
現在想想自己上輩子真是傻透了,自己沒倒之前,勇安候府一邊從自己這拿好處,一邊處處看自己不順眼。說句難聽的,可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聖上稍微向透露點要讓自己倒台的風聲,勇安候府就立馬向聖上表忠心,幫著皇上一起算計自己親兒子。
那封叛國投敵的信件正是自己那位好父親放在自己書房的,真是可笑。
顧鴻羽你可真是沒用,明明說過不再在意,為何還會心痛。
“我讓你打聽蘇家次子,你打聽的怎麼樣了。”顧鴻羽問道。
“公子,你讓我打聽人家一個小哥兒幹嘛,你總不能是看中了人家吧,可你們也沒見過呀。”石頭疑惑地問。
“少廢話,快說”顧鴻羽說著踹了石頭一腳。
石頭捂著屁股說道“聽說這蘇家次子過得可慘了,他是個哥兒生的,公子你也知道哥兒生產本就艱難。”
“偏偏快生之前摔了一跤,最後難產隻保住了他,所以他出生便沒了爹爹,加上他是個小哥,自然不得蘇祭酒喜歡,下麵的人都是看主人家心意行事,自然不會對他很好。”
“我聽說他身體本來就不好,近來染上了風寒,下人們連大夫都不幫忙請,隻能熬著。唉,真是可憐。”石頭歎了口氣,頗為感慨。
顧鴻羽越聽眉頭越蹙,他原先過得竟是這般苦。難怪上輩子剛成婚他就大病了一場,險些沒了。
“備馬,進宮。”顧鴻羽吩咐石頭。
“啊,進宮幹嘛,慶功宴晚上才開始,聖上體恤讓你稍作修整再進宮啊。”石頭疑惑道。
“請旨賜婚”
“哦...啊!賜婚”石頭一臉震驚“和誰呀。”
“快去,哪裏來那麼多問題,再多說就滾回軍營去,換個機靈的”顧鴻羽煩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