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點綴了整個新加坡森林公園,一位步履蹣跚的、滿頭白發的老人,拄著拐杖踉踉蹌蹌的走在步行道上,旁邊攙扶他的是他的老伴,白發老頭子時不時的向老伴笑一笑,然後又顫顫巍巍的繼續往前走,晚霞格外通紅,整個天空開始亮起來了,不過這是落幕之美。
“流丹啊,你還是像你年輕時候那樣,多愁善感的,這個落日餘暉,咱們都看了多少遍了,還看不夠”,老板敏兒用微弱的聲音輕聲提醒道。
是啊,流丹這老頭子鍾愛夕陽,盡管他和敏兒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就像這遲暮一樣,終究是要散盡最後一絲光芒的,盡管如此,他也是欣慰的,也是開心的,也是英雄的,他充滿傳奇的一生總是伴隨著初升的太陽和遲暮的夕陽,高高升起又緩緩落下,看著旁邊一頭華發的敏兒,他仿佛又回到了80年前那次和敏兒激動人心的邂逅。
“老婆子,今天是什麼日子啦”,流丹總是對時間特別敏感,時不時的要問上一問。
“今天是2103年的最後一天啦啦,過了今天,你剛好一百歲啦,還問這個,都要入土的年紀啦”,敏兒微微一笑,堅強的皺紋卻掩飾不住她那俊俏的臉龐,一看就知道敏兒在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流丹看到了這熟悉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80年前,回到了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此刻,或許他更想借助那唯美的夕陽,向世人介紹他那傳奇、爛漫的一生,不知不覺,他仿佛已經站上了時光機器的講台,盡情演說自己光輝燦爛的一生、自己和敏兒純真浪漫的愛情故事。
時光機器這個講台上,主講人劉丹已經開始了他的講演……
我叫流丹,出生於世紀交替的2000年,據說出生在這一年的後生仔都天賦秉異、絕頂聰明,爸媽和我說,我出生的當天,天上飄來了九朵七彩祥雲遲遲沒有散去,天空中的祥雲時而換做龍狀,時而又依偎成麒麟,可謂是好不壯觀,那一天,沒有人刻意去談論這個奇觀,因為,已經進入現代化社會,一切的封建迷信都將被鞭笞,被批判,這些都不應該提的。時間飛逝,現在是公元2023年,是的,我已經是個帥小夥了,現在我的身份是新加坡華人理事會的助理秘書,主要工作是協調在新加坡的華人遇到的關於商業的一切問題,當然也包括個人求助等緊急情況,我的直屬上司是理事會理事黃Sir,黃Sir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是一個業務能力出眾的海歸博士,理事會成立之初,他就是候選主席,可能因為大佬雲集的緣故,他並沒有成功當選,但是這並沒有挫敗他的事業心,他極力培養親信,希望在下一次的理事會選舉中當選。至於我,為什麼會進入新加坡華人理事會任職,這是一個道不盡的故事。
我出生於上海,這個東方的小巴黎總是那麼的迷人,從小優越的生活條件讓我總是比同齡人更上一層樓,小學時候我就是小學奧林匹克競賽冠軍,中學時候入選香港大學的直培生名額,到了高中,直接保送澳門大學,在澳門深造了四年之後,我選擇了申報美國的斯坦福培優班,幸運的是我被斯坦福大學接納了,於是,正式在斯坦福開啟了自己的讀博之路,在這裏,我的主修方向是生物進化,包括生物起源,未知探索,因為我的出生經曆,使得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我一直在思索那七彩祥雲是不是有什麼暗示,所以我一直在尋找答案,小時候沒有機會接觸生物科學技術的頂流文獻,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接觸了,於是我彷徉在斯坦福知識的海洋,妄圖發現一絲端倪。我在斯坦福的博導是Kevin,他是生物科技方麵的頂尖專家,是全球生物科學技術周刊網上的常客,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生物科技下的分類-論生物的時空轉換,這一研究方向主要是針對人類是否能通過某種媒介轉換時空從而回到另一個時空,這個課題是Kevin導師首創的項目,為此,他向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申請了專項資金以此延續課題的研究,而之所以會向五角大樓申請經費,也是因為這個課題也是軍方感興趣的。
日月如梭,時間過的很快,Kevin導師的時空轉換課題也已經進入關鍵階段,但是還是有一個項目沒能攻破,那就是時空轉換的媒介問題,為此他專門找到我,他對我說,我是他所有的學生中對這個課題最有興趣的,他向我請教看法。為此我提出了我的觀點,如果時空轉換是存在的,那媒介將是至關重要的,以我出生那天的七彩祥雲為例,我認為時空轉換必然是通過特定空洞產生的,而空洞的載體可能是雲光,就是祥雲產生空洞然後召喚載體,我的這一論斷很快被Kevin導師重視,並將我的論點發表在了Time時代周刊上,並很快引起轟動,但是突破總是需要時間,時空轉換問題必將是一個持久的課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