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剛到家,馬叛和胡江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爭先恐後的問我怎麼回事,我們幾個互相一對才知道今天鄭國峰吃了癟之後下午直接逃了課出去搖人,把以前認識的人都聯係了個遍,說的是明天下午讓他們來學校門口一趟。我把這件事前因後果跟他們詳細說了一遍,馬叛想了想:“我問了鄭國峰對麵是誰他也說不上來,要是你說的那個寸頭確實是張清彥的話,那這件事最後可能就沒辦法處理了,張清彥的後麵就是當時說的跟著刁中堂玩起來的辛一川,鄭國峰和我們都惹不起辛一川。”
我詫異道:“照你這麼說辛一川是跟刁才強他哥混起來的,那叫刁才強說一聲不就簡簡單單解決了。”
馬叛在電話後嘿嘿笑了兩聲:“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刁中堂都好幾年沒在嶂城露過麵了,你覺得辛一川還能給他幾分麵子?以前跟刁中堂的那些人走的走散的散,沒走的現在也是跟著辛一川混的,可以說就是刁中堂來了辛一川都不一定會聽他的,更別說刁才強了。”
我心裏一沉:“照你這麼說這事看是不好解決了?”
馬叛悶悶的說:“估計是,明天再看吧,我明天來你們學校一趟。”
第二天上午一上午鄭國峰沒在學校露麵,一直到了下午一點多,剛到學校的我一眼就望到鄭國峰帶著一群人圍在學校對麵。而走上前去才發現這群人中多數都是生麵孔,而那些生麵孔都圍繞著那個昨天被鄭國峰扶出巷子的那人。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胖子,正扶著那人的肩膀說著什麼。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正是馬叛。馬叛指著胖子和鄭國峰班上那人說到:“喏,這楊嗣明和他哥曹胖。想不到楊嗣明也在你們學校,那可是個狠角色,打起架來不要命的。昨天數他挨的最多,估計就是人家人多堵他人少還手了。”
這時鄭國峰也看到了我們,伸出手向我們打招呼。還沒多久遠遠的街道頭又出現了一隊人馬,領頭的還是昨天的寸頭張清彥。楊嗣明伸出手指著寸頭張清彥和曹胖說了些什麼。曹胖領著人就向張清彥的人馬趕去。兩撥人彙合到了一起,我也想迎上去看看。馬叛拉住了我:“已經不是我們幫的上的忙了。我們就站這看著就行。”
我倆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眼瞅著曹胖帶著鄭國峰和楊嗣明和對麵的包括張清彥和一個瞅著就像大哥的成年人進了巷子。剩下的所有人都待在巷子外麵,不自主的分成兩撥,抽著煙和自己邊的人聊天。半個多小時後他們都走了出來,各自招呼著自己人散去,我很詫異,明明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撥人如潮水般各自找交通方式離開了現場。張清彥和曹胖說了些什麼,曹胖也騎上車開走了。人群散去後我和馬叛迎到鄭國峰身邊問他怎麼怎麼了。鄭國峰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向學校走去。我沒有再問,馬叛拉著我陪他逃課去上網,我們倆也打了個車去了網吧。
到了網吧我都還在想:“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馬叛看出來我的疑惑,一邊拿來兩瓶可樂一邊解釋:“這兩撥人都喊了大哥來了,還怎麼打?越是混的nb的人他越不敢和混的同樣nb的撕破臉皮,嶂城就這麼大點,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你認識的人我也認識,那怎麼辦?當時我看到張清彥也帶著人來的時候就知道多半是打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