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慕晩驚叫出聲,她倉皇地掃了一眼黑暗的室內,她腰酸背痛,驚愕地感覺到橫亙在自己肚子上溫柔的鐵臂,她三魂不見了兩魂半,這……這是個男人?
慕晩腦袋昏昏沉沉,直起酸痛的身體,使勁兒揉捏著太陽穴,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
為了順利拿到實習證明,她無法拒絕領導,必須要來參加應酬,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可為什麼此刻她陰差陽錯跟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她一口老血要吐了出來。
她不敢開燈,絞盡腦汁想計策,她今年才二十一歲,卻早已結婚三年,在三年的隱婚時間裏,她對她的丈夫及他的家庭一無所知,甚至連領證,都隻是他的爺爺幫忙搞定的,聽傭人說,她的丈夫根本不屑於這門婚姻。
盡管如此,昨晚的荒唐,要是被人發現……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她被千夫所指的畫麵,一個個說她不知廉恥,叫她去死。
慕晩怕極了,心口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她想無聲無息的結束這荒唐的一夜,三十六計走為上,於是她輕手輕腳的拿起了男人的手臂,再以極慢的速度一點點放下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她鬼鬼祟祟的起身,才剛抬起腳,卻有一股巨大的力道讓她裹足不前,這個力道是溫熱的,她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了一聲:“啊!”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慕晩眼角掛著淚痕,顫抖的回頭,低頭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腳踝的那隻修長白玉般的手,在窗簾投射進來的點點亮光下,顯得貴氣逼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他聲線低沉,磁性而蘊著怒意:“不累?還想玩其他花樣?”
男人勾唇,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女人是第一次,太嫩了,幾乎能掐出水來,這蝕骨的旖旎讓他意猶未盡。
慕晩瞪大眼睛,臉上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蒼白無比,她顫抖的指尖滑向他,“你……你是誰?為什麼我跟你會躺在一起,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的陰謀詭計?我……我要報警抓你!”
男人手一勾,讓慕晩順勢倒在他身上,緊接著,他按了一下床邊的開關,燈劈裏啪啦地開啟,頓時整個總統套房全都亮了。
慕晩掃了周圍精致的擺設,再回到了麵前這張柔軟的大床,以及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臉上,她跟他挨得太近了,兩人能感覺到彼此交融的呼吸,輕輕抬眸,幾乎能看到男人臉上每一個細致的毛孔。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正看向自己,慕晩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嘴角抽了抽,氣咻咻地雙手抱著自己,警告:“你……你不許看。”
厲承風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不許看?昨晚是誰處心積慮進我房間的?”
“你胡說八道!”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根本不是她好嗎?她是已婚婦女,雖然跟丈夫從未謀麵!
慕晩奮力的抱著頭,腦子一片空白的她,想破腦袋也回憶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會不會是這個男人故意騙她?
她守了二十一年的身子,以為三年的時間過去,趁早畢業,有底氣提出離婚,去追求那個她喜歡,對方也喜歡她的男人,可如今老天跟她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她恨不得仰天大嘯,她羞憤地用力捶打這男人堅硬的胸膛,豆大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打在男人身上。
厲承風皺著眉頭,不由分說握住她的小手,聲音中帶著輕蔑,“是不是我胡說八道,你調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告訴你背後的人,我昨晚很滿意。”
說完,厲承風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卡,慢慢靠近瑟縮的慕晩,在她耳邊曖昧的吹拂著熱氣,“這是昨晚的酬勞!”
慕晩怔然,呆滯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手中這張充滿屈辱的卡上,再次抬頭,她看到男人優雅的披上浴袍,走進浴室。
沒多久,浴室裏傳來了陣陣讓她心顫的水聲。
慕晩緊緊咬著下唇,哀嚎出聲,痛定思痛後,她顫巍巍的掀開被子起身,當看到床單上的那抹嫣紅,她急急穿好衣服,馬上跑出房間,卻迎麵撞上了一個走路輕佻的男人。
男人翹著蘭花指,是個娘娘腔,“哎喲喂,姐們,我還得趕著去見我男朋友呢,你讓我摔壞了身體怎麼辦?”
慕晩心生一計,憤怒的瞪著那個總統套房,該死的男人,用錢侮辱她?做夢去吧,她不介意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把卡給了蘭花指男人,笑靨如花地指了指門,“這間房的先生要叫服務。”
蘭花指男人眼前一亮,欣喜的問:“總統套房裏要叫服務?”
“錢都給你了,你愛信不信。”慕晩氣呼呼的,坐等看好戲。
蘭花指男人賊眉鼠眼地攥著卡,屁顛屁顛的走進總統套房。
“啊!”
慕晩得意沒多久,便聽到了慘烈的聲音,一個人如炮彈般被扔出房間,聲音之大,她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驚魂未定,她惹不起,必須得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