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趕緊走,我們要回家了”一位少年的聲音響起(藏語)
“來了”(藏語)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藏語)
“一個大姐姐”(藏語)
少年抬眸看到的隻有一個背影,可是手腕上的紅繩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愣了愣可能是他自己看錯了吧,已經過去兩年了可能她早就嫁人了。
左隨潯去了觀景台,那裏能俯瞰這片草原,她在這裏回憶完了自己最自由的一年。
“好久不見”少年的聲音沁人心弦。
左隨潯的黑眸對上了少年的眼眸。又是心中一顫隻不過不再是像第一次見麵那樣了。
“好巧”左隨潯回應。
“結婚了吧,有孩子了嗎?”蔣宿靈的視線落在左隨潯的小腹上。
“沒結婚”左隨潯淡淡的回複。
“那你這次來這裏是?”蔣宿靈的眼中多了一些光。
“把民宿轉讓給易珂”
很明顯,這不是蔣宿靈想要的回答。
“沒想過開啟新的戀愛”蔣宿靈再次試探。
“沒有……好像在我爸媽的眼裏我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喜歡誰”左隨潯的眼裏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嗯”蔣宿靈看著左隨潯手腕上的紅繩心裏泛起漣漪。
“走了”左隨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蔣宿靈,你還會遇見更好的人,要一直幸福下去”左隨潯回頭朝蔣宿靈微微一笑。
“單身挺好的!”蔣宿靈回應她。
如第一次見麵那樣,殘陽再次撒在他們身上,蔣宿靈靠在欄杆上看著左隨潯的背影越走越遠,許是上天也開始憐憫他們,殘陽將他們照耀。
“左隨潯,祝你平安喜樂就好了,下次再見。”
愛意的枝葉從未枯萎,殘陽照亮了那年封存於心底的愛意。
沒有誰真正的釋懷了,沒有誰真正的忘記了。相遇本就是天意,沒能在一起也是天意,一場名為愛的遊戲又有誰真正的贏了呢?
民宿轉給易珂後,蔣宿靈也會經常來幫忙打理民宿,易珂將收起來的照片和留言還給了蔣宿靈。
“潯姐之前讓我把這些收起來,可是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兩年來經常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看見過你,現在我也該把這些拿出來了”易珂將一個小盒子遞給蔣宿靈。
“謝謝”
蔣宿靈把這些照片和留言重新放在了留言板上,門外也被他重新掛上了一幅畫,畫上是在經幡下仰望雪山的少女……
蔣宿靈在未來的日子裏沒有家庭子女,隻有他自己。家裏給他相親都被他拒了,他依舊是那個一腔熱血的少年郎,隻是身邊少了南方的那位少女。
左隨潯在未來的日子裏成了優秀的攝影師,去了很多次川西,在雪山下拍了數不清的新人。徐潺的孩子已經開口會說話了左隨潯也沒有組建家庭,紅繩她從未取下過。
或許是緣分走到盡頭了吧。
可能那天在觀景台上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那一年的末春和初夏永遠難以忘懷。
永向山,難見山,終於山,她從來都隻是一個向往山川自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