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慕願隨著皇帝來到了,伯爵府前。
慕淵沒有弄很大陣仗,兩人便衣來到了伯爵府內,當林宗永見來人是皇帝,臉色驟然大變。
骨碌的跪了下來,“臣叩見皇上,皇上金安。”
慕淵皮笑肉不笑的,抬手扶起林宗永,“國丈這些虛禮,私下便免了吧。”
聽到慕淵叫他國丈,嚇得他腿一軟,重心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次慕淵也沒在裝模作樣的去扶了,“國丈這是作甚?”聲音極冷。
林宗永身體抖成了篩子,顫顫巍巍的,“臣惶恐。”
慕淵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下顫抖的人,“哦?國丈有什麼惶恐的?說來給朕聽聽?”
這聲國丈像是黑無常索命的鏈條一樣,一下一下的繞在了林宗永的脖子上,讓他窒息的喘不上氣。
封後典禮那天,林府忙上忙下的便忽略了林苑,在快到吉時前,前去找她的丫鬟發現,林苑不見了。
這下可給林宗永嚇壞了,派人到處找,卻毫無收獲,林苑在大婚當天跑了!
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這可是要命的啊!
就在林宗永麵如死灰等待著死神的淩遲時,下人來通知,皇後的轎拈入宮了!
林宗永意外的瞪大了雙眼,莫非,林苑趕在最後關頭,回來了??
出了這莫須有的事,讓林宗永半個身子踏進了鬼門關,一放鬆下來便病倒了,找人給宮裏帶了個信,說自己身體抱恙去不了封後大典了,他知道皇帝肯定會同意的。
果然宮裏很快傳來了消息,說讓他好好休養,還差人送來了上好的藥材。
這兩天林宗永不知為何心裏總是安不下來,接連兩天都失眠了,這第三天不安情緒越來越強烈,就像那不好的事馬上就要發生了一樣。
聽丫鬟傳令說有人找他,沒說清來者是何人,林宗永本來不想見的,可心髒狂跳,仿佛在告誡他,如果他不去,恐怕今天便是他的忌日了。
林宗永因這幾天心難安,臉色本來就不好,這下臉色更為慘白了,不知哪兒吹來的風,打在了林宗永枯瘦單薄的身上。
“臣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林宗永額頭用力的磕在石板上。
這哐當一聲,遲慕願光聽這聲都替他倒吸一口涼氣,我看在用力點不用皇帝賜了。
慕淵冷漠的看著那地上,赫然染上顏色的石板,沒有一絲別的表情,“國丈說的朕怎麼聽不懂了呢?你要朕給你降什麼罪?”
林宗永不敢抬頭看他,顫聲道:“臣犯了欺君之罪”
慕淵走到殿中的桌旁順勢坐下,拍了拍無塵的衣袍,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林愛卿,莫要亂講,這欺君之罪,可不能亂說啊”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溫度。
林宗永哆嗦著身子,結巴的說不上一段完整的話:“臣……臣……也不知……為何……會這樣,臣……”
慕淵聽著他那結巴的說了一堆廢話!不驚有些惱了,“看來林愛卿,是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連說話都不清楚了,哎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