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摘下黑框眼鏡,利落的紮起頭發,換上黑白相間的製服。

製服尺碼剛好,貼合身體,勾勒出少女發育姣好的身體曲線,純淨的氣息透著一股無言的誘惑。

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張雪笑嘻嘻的對她說道,“溫敘白,林姐讓你快點,608的客人指名要你去送酒。”

溫敘白拉小腿襪手一頓,眉微微蹙起,“我不是和林姐說了我不去送包間酒嗎?”

“害,林姐這不是想幫你多賺點錢嗎,你趕緊收拾收拾,酒我給你放在台子上了,你等會直接端上去就好了。”張雪不等她回話,門一關就直接走人了。

看來林姐根本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滿心滿眼想著用她賺錢,來這不過三天,就開始讓她往包廂走,把她單純想當大廳送酒員的想法擊碎的一幹二淨。

溫敘白能有什麼辦法呢?她缺錢,非常缺,情深會所的工作來錢快,沒什麼危險,意外的小費也能讓她小賺一筆。

她加快速度穿好衣服,走到前台找到林姐,眉眼低垂,“林姐,我隻想在大廳裏送酒。”

林姐狹長的眼眸一眯,而後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放她手裏,用那種誘哄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許少點名要你去,我也沒有辦法,你好好幹,沒有問題的。”

“可是……”溫敘白麵露猶豫。

“送進去後,沒什麼事就可以出來了,記住我說的話。”林姐拍了拍溫敘白的肩膀,催促她,“快去,許少還等著你。”

說的好聽,都特意點名她去了,怎麼可能會讓她無事出來。看來想在這混,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這個該死的許少,讓她開了這個頭,後麵就得開無數的頭,溫敘白無比煩躁。

會所裏的氣氛充斥著曖昧與誘惑,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一般都會專門開個包廂肆意玩樂,這些公子哥葷素不忌,囂張妄為,雖說出手闊綽,但鬧出人命的還大有人在。

這還不算什麼大事,人家有權有勢,區區人命也不過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意。

而權勢就意味著麻煩,也就是溫敘白不想送包廂酒的原因,簡直太麻煩了!

形勢迫人啊!

她乘著電梯到了六樓,走過裝修奢靡華麗的走廊,來到了608門口。

溫敘白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衝動,要克製自己的暴躁脾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長舒一口氣,溫敘白推開了608包廂的門。

門內燈光昏暗,有人在哼唱著一首情歌,歌聲舒緩動聽。

座位上坐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從溫敘白的視角看去,前麵坐著的幾個男人,手腳放蕩亂竄,在嬌笑扭動的女孩身上隨意遊動,這些會所專門培養的公主大多數是正在上學的學生,有家境困難不得強賣嬌顏,也有追求富貴生活主動獻身,

但這一切在情深會所看來不外乎一字,錢!

溫敘白也正為此而來,沒什麼好說的。

這些學生正直青春,滿臉膠原蛋白,一摸上去觸手滑嫩,欲罷不能,這個包廂的女孩子們都很放的開,個個撒嬌賣萌,巧笑嫣兮,調笑聲不絕於耳,畢竟這些男的看起來也年輕英俊,並不倒胃口。

溫敘白目視桌麵,眼不亂飄,半蹲著安靜的擺著托盤的酒,包廂的人各自為場,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

一共八瓶烈酒,整整齊齊的擺在鎏金色的玻璃桌上,溫敘白舒了口氣,正準備起身離開之際,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並將她往懷裏一帶。

溫敘白一驚,壓製住反擊的本能,收回差點把人開瓢的動作,順著這股力道被帶進了充滿冷香的懷裏,一動不動。

“瞧瞧,這是誰來了?”風流調笑的嗓音響起,令包廂的眾人齊齊看了過來,那些男人們帶著打量的目光溫敘白已經習慣,但不代表她不生氣。

但其中一些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卻是那些女子的目光,暗含嫉妒與幸災樂禍,這令溫敘白不解,並想對她們說,這福氣給你們要不要啊?

包廂的燈調亮,溫敘白轉動眼球將這個包廂的人盡收眼底,繼續乖順的做個木偶。

“這誰?”對麵一個藍毛懶懶的開口說道,無趣的看了一眼呆呆的溫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