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外淅淅瀝瀝的雨,拍打著樹葉,雨滴從樹葉下溢出,大雨滂沱。
寺內還有一佛子,在廳內誦經。
那佛子麵容清秀,鼻梁挺拔,睫毛微翹,像極了畫中的謫仙人。
卻執意守著這座空廟,聽旁人說,這佛子心不誠,愛上了一女子,破了戒。
此後他就一直守著這座空廟,也許是在等那位心上人回來,不知是緣分,到最後,佳人再未歸。
“小師傅,可以幫我把這個手串開個光嗎”麵容清麗的女子,眉眼彎彎,纖細白皙的手,此時拿著一串佛珠。
澹清川看著眼前的女子,接過了眼前的手串。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即刻淡然轉身,對著佛串念誦著聽不懂的經文。
任清風環繞的看了寺裏的內飾,神壇之上,是金光熠熠的佛像,用磚瓦砌的土牆下,犄角旮旯被打掃的格外整潔。
寺廟年久失修,以前寺廟裏的僧人們,都遊方問道去了,現在就隻剩澹清川在這裏守著了。
佛串開完光,又被送到了任清風的手上,她低頭看了一眼佛珠,脫口問了句“世上真的會有神佛庇佑眾生嗎?”
說完這句話任清風意識到自己的言行有差,剛想開口解釋,一直安安靜靜的澹清川開口。
“信則有,不信則無”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像是綿延的溪水,幹淨溫厚。
她點了點頭,之後便一直未出聲。
直到接近傍晚,澹清川站起身,對著呆呆的任清川說。
“施主,馬上過堂,我先去摘菜了”
任清風有些不好意思,外麵雨聲貫耳,如果不是寺院收留,恐怕她今晚就會露宿荒郊野外,怎能讓小師傅為自己做飯。
任清風灑脫慣了,大著膽子來山上,結果天氣預報不準,突遇暴雨,也沒有交通工具,總之自己太魯莽了,任清風默默在心裏己經怨了自己一萬次。
這次要是再讓小師傅做飯,心裏更過意不去了。
任清風攔住剛剛邁步的澹清川說“小師傅,您都已經收留我了,再讓您做飯我心裏過意不去,我不太會做飯,我幫您打打下手吧”
澹清川思考了下,微點了下頭。
任清風揚起笑容,便跟在澹清川後麵去了香積。
任清風雖然不會做飯,但燒火摘菜這些最基本的自然是沒問題。
邊摘菜,任清風說“小師傅您叫什麼名字啊?”臨了任清風又加了句,會不會冒犯到您
澹清川看了看她張口道,“我叫澹清川,話已出口,冒不冒犯施主便不要再追究了”
澹清川垂下眼瞼,隻留下任清風,把名字,放在嘴邊默念了下突然想到什麼,將它講了出來
澹清川低頭看了眼她,便看見了一張皎好乖巧的側臉,被火光映的臉染上了層緋色,十分柔和。
恰好任清風抬頭,一瞬四目相對,卻又立馬別開了眼,此時的兩人臉上露出,純情的粉嫩,又爬上耳朵,兩人再也沒有了交流,隻剩下漫在屋裏的白煙。
“我心素以閑,清川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