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著那倩兒去了舒淚的房門口,倩兒喊了一聲,“三位公子到。”,隻聽裏麵一聲,“快請!”門一開,就見舒淚放下手中的琵琶,起身迎了上來,吩咐了倩兒下去之後,又親自給三人倒了酒。
“今日三位公子來的可巧,舒淚本想派倩兒去三位的住處相請,不想三位竟像是像知道一樣,今日一早便來了。”
“舒淚姑娘不必客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必為了這點事破費呢?”魏靈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對了,昨日舒淚姑娘唱的那曲,真是讓人感動,不知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柳青城也隨口問道。
“那曲名叫《淚傷》,昨日三位聽的是第二段。此曲一共有三段,是一位公子為舒淚寫的,第一段叫做《初見》,而舒淚卻沒有見到第三段。”舒淚答道。
“照這麼說,這位公子倒也怪,明明說有三段,卻不一並給了你。”柳青城玩笑似的對著另外兩個人說道,卻見蔣笑須麵無表情地低頭喝酒。
“舒淚曾問過第三段,那公子說,第三段是要等他的一位故人出現之後再給我,而這位公子隻是來過幾次,舒淚隻知其姓名,其他一無所知。”
“那不知,舒淚姑娘可願將第一段唱與我兄弟聽聽,一飽耳福?”
舒淚聽了柳青城的提議,便笑笑,起身對門口喊道,
“倩兒,請煙姐姐奏樂。”
隻消一會,倩兒就敲門,帶進來幾個女樂師之後就又出了門,那幾個女樂師給魏靈伯他們行了禮之後,就奏起了樂。舒淚和樂起舞,衣袂飄飛,朱唇輕啟,仙音從口而出:
蝶舞花飛伊人笑,風動影斜月徘徊,
五載山中勤習藝,三千鐵騎過平川,
舒淚在三人麵前邊唱邊舞,魏靈伯和柳青城都聽得入了神,全然沒有注意到蔣笑須的眼眶早已通紅。
始覺光陰曾虛度,三月偶逢佳人時,
笙歌燕舞……
“啊!”舒淚的歌聲被打斷了,隨著她的這聲驚呼倒在了蔣笑須的懷裏,魏靈伯和柳青城聽得正入神,卻見蔣笑須粗魯地把舒淚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攫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臉來,恨恨道,
“說!她在哪?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是啊,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蔣笑須沒去理會這兩個人,隻是眼睛死死盯著舒淚,想要從她的嘴裏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舒淚,舒淚不知道公子問的是誰。”
“我問的當然是給你曲子的人!”明顯蔣笑須已經怒了。
“舒淚已經說過了不知道肖公子在何處,隻知道他的大名喚作肖念辰。”舒淚此時已經梨花帶雨了,剛想求蔣笑須放過自己,蔣笑須卻在聽到肖念辰這個名字之後放開了舒淚,惹得舒淚一個踉蹌,魏靈伯見狀趕忙上前扶住。
“舒淚姑娘沒事吧?我大哥近幾日心情欠佳,剛才魯莽了,還望姑娘不要怪罪,元昭給你賠禮了。”
舒淚抬頭看著魏靈伯那張漂亮的臉,心想:多麼溫柔的人啊。嘴上趕忙說道,
“公子言重了,陳公子和元公子都是舒淚的救命恩人,舒淚怎麼敢怪罪。”
“肖念辰……”此時,又聽到蔣笑須在那裏念叨著這個名字,“你當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舒淚真的不知,還望陳公子見諒。”舒淚知道蔣笑須這話是問她,便又怯怯地答了。“那肖公子隻是來過幾回,陳媽媽見他的曲子好,而且不要銀子,便答應要舒淚來唱他的曲子。他已經一個月沒有來過這裏了,怕是如今早已不在明城。”
魏靈伯和柳青城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蔣笑須知道自己是太過魯莽,便起身對舒淚說道,
“剛才在下唐突了,還望姑娘見諒。”
舒淚剛想要說什麼,就聽門外倩兒大喊到,
“陳媽媽命倩兒來請三位公子,還望三位公子高抬貴手,幫媽媽解了這個圍。”
舒淚聽見倩兒這麼說,一驚,
“倩兒,何事?進來說。”
倩兒推門進屋後,就淚流滿麵地跪下了,
“樓下來了一群人,說是武林什麼會的,要跟陳媽媽要昨日傷了淩公子的那位公子,要是媽媽交不出人,他們便要砸了這裏。”
魏靈伯上前扶起倩兒,
“有話好說啊,起來,我們一起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