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嶽不群?(1 / 3)

華山東峰朝陽台,一麻衣孝服青年獨立。初生朝日金色光輝灑滿身,然劍眉星目無哀傷之意,滿麵困惑低語間。

真是禍不單行!難得抽空遊西嶽華山,長空棧道雖險惡未遭難,東峰朝陽台寬闊平緩卻失足懸崖!更令人氣憤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理應逆襲富貴之命。

然而如今?確實富有高貴,且成武術名人,但為何非要成為嶽不群?豈非注定入宮為宦?

回想身軀原主在華山修煉武功、學習文學數十載經曆,青年徹底摒棄同名巧合之念。隻因他有與風清揚同輩之師傅——華山派掌門寧清羽。

還有一位溫柔善良、嫉惡如仇的小師妹——未來不讓須眉女俠寧中則。至於劍宗封不平、成不憂和叢不棄,拜托!眾人常共練劍術,熟稔無比!

青年劍眉微抖,麵帶悵惘,言談舉止間流露出一種儒雅又不失陽光的氣度。

談及“高富帥”之號,青年麵露苦色,不願多言。

昔日,青年嶽不群乃華山派掌門寧清羽座下嫡傳弟子。

雖有諸位師兄因爭奪掌門之位,對其多有排擠,然得掌門千金青睞、與之青梅竹馬,嶽不群仍為掌門繼任者的不二人選,可謂青年才俊,人中龍鳳。

而今時過境遷,嶽不群低頭看著身上喪服,悲痛難抑。此刻,他正為華山派眾多門人操辦喪事。

即便是曾與日月神教教主一較高下的恩師寧清羽,也在七天前的華山劍氣兩宗內鬥中身受重傷,於三天前圓寂。

嶽不群慟哭流涕,謹遵師命,接任華山派掌門。然門派高手死傷殆盡,嶽不群頓感獨木難支,前路渺茫。

取嶽不群之記憶,少年明矣,知華山掌門必當,不當則五嶽劍派不容其不明消失,武林正道亦需華山招牌,日月神教不忘百餘年之恩怨。

當掌門,雖有磨難挑戰,或有少林武當、五嶽同盟之助。不當,華山則煙消雲散,仇敵日月神教先不言,江湖覬覦華山“遺產”之鬼魅魍魎,可致己粉身碎骨。

\\\"乃難怪原著之中,老嶽變為偽君子,且自宮以練劍乎!皆為逼迫所致!呼之欲出···\\\"

\\\"師兄!師兄!大事不好···\\\"小師妹寧中則,其聲清脆而焦急,呼喊之言如斷珠之序,打斷了青年自怨自艾!

青年未及啟口,顯然方才哭泣過,眼眶通紅之小師妹即拉其急急下山,

\\\"封師兄、成師兄於宗祠之內,裹劍宗諸位前輩之靈位,即刻便要下山···汝速去攔住他們··\\\"

於小師妹哭泣催促中,青年如夢初醒,欲啟口相詢,然見前山道有岔路,即下意識反拉小師妹疾趨通向山門之路。

\\\"今赴宗祠,必是人去樓空!徑赴山門,或可及···\\\"言未畢,青年眸光一斂,嘴角微顯苦澀,心中暗自歎息,願否皆在己身,自此,我便是嶽不群,華山派當代掌門!

舊之華山,於吾手中沉淪,新之華山,亦於吾掌中煥新!

“華山劍派”,山壁之上斑駁暗紅之字,失卻昔日朱紅之色,如實記載華山立派近三百年之滄桑變遷!

“師兄,吾等今後是否再難歸來?”一尖臉青年,背負包裹,手持長劍,輕聲向身旁注視石壁、目光迷離之方臉青年問道。

片刻後,方臉青年收回目光,重現沉穩之色,然未有任何回應,便轉身繼續前行。尖臉青年亦默默跟隨,對師兄之反應未有異色,顯然二人心中早有所悟。

“呼呼!等等···封師兄、成師弟請留步!”

熟稔之聲傳來,二人步伐驟停,不約而同轉身回望,嶽不群與寧中則聯袂奔來,目光頗為複雜。

昔日眾人一同習文練武、玩耍嬉戲,親密無間,未曾想這美好生活在數日內天翻地覆,師門內劍氣二宗長輩盡皆相互殘殺而亡。

眼前似仍有那些前輩親切麵容晃動,心中驀地一痛。身為劍宗弟子,本該怨恨隸屬氣宗的嶽不群,但偏偏又恨不起來!大家同病相憐罷了!

“爾等何來?吾劍宗已自華山除籍,爾等行爾之陽關道,我等過我之獨木橋,爾此華山新任掌門亦無權管轄我等矣!”眼見嶽不群逼近,尖嘴青年瞥了眼依舊沉默的師兄,心中不甘再難抑製,憤然出言嘲諷。

未聞意料之中之激辯,方臉青年目露精光,麵現訝異之色,須臾即逝,遂靜待嶽不群二人至。

嶽不群潛意識裏仍保持著往日的儒雅風範,緩步上前,見封不平依舊麵無表情,成不憂則憤憤不平,嶽不群心中了然。成師弟雖先開口,但真正做主的必定是一向沉著冷靜的封師兄。他凜然掃了一眼成不憂背後裝著師長靈位的大包裹,拱手為禮,麵露苦笑。

“封師兄、成師弟何須如此?有事但可商議……”

“還有何可商議?既然汝等氣宗武功蓋世,我劍宗則為邪魔外道,自歎弗如。從今而後,江湖再無華山劍宗之名!我等師兄弟二人將覓地隱居,以免武功低微,壞了華山派名聲!”成不憂隻道嶽不群貓哭耗子假慈悲,言辭愈發尖刻。

封不平一直沉默不語,此時略一拱手還禮,神色淡然, “嶽師弟既已執掌華山門戶,不思重整華山,反倒有閑心為難我等華山棄徒,豈非有負掌門師伯重托?” “封師兄、成師兄,你們……”寧中則臉色漲紅,滿目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