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染紅了天邊的飄雲,似烈火澆愁。
江南風景伊人。
繁華的集市上擺著不少的攤子,隻是臨近夜晚,有一部分的小攤販正在收拾著攤子鋪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街道上也人流稀少,大多都已經回家了,大多門店也早已關閉。
高大的樓閣古香古色,敞開的大門兩邊上掛著兩個紫檀木蓮紋長方燈,裏頭的臘在燃燒著,旅客有進有出。
門上高高掛起的牌匾上赫然寫著“一醉千裏”四個耀眼的金色大字,文風瀟灑不羈。
此樓,乃是江南最大最好的酒樓一醉千裏!
距離大門的不遠處,一名女子站在原地不動,目光時不時的望向酒樓,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這名女子正是下山不久的李風遙。
隨即輕歎了一口氣。
在內心的一番掙紮下,她最終還是邁步踏進了一醉千裏的大樓。
待她進到酒樓裏,抬眼一看就會發現酒樓裏頭低奢雅致的風格與外頭的古香古色大相徑庭,令人咋舌。
再一次抬眼望去,一樓廳堂上幾乎滿客,隻剩下不怎麼顯眼的一桌椅,旅客間有說有笑,吃著佳肴,好不快活。
酒樓的左側擺放著一個小戲台,戲台上頭坐著一個說書人,一身藍褂子,留著山羊胡,搖著手中折扇,上麵呈現一個“說”字,身前擺著木桌,桌上放著一個茶杯。
底下是起哄的旅客,未等她留意話語,一個穿著灰褂子的店小二笑臉迎了上來,左肩上掛著白布。
隻見店小二道:“這位客官,請問打尖,還是住店?”
李風要思索片刻道:“打尖。”
店小二道:“好咧,這位客官您過來的比較晚,也是剛巧隻剩下一個位置,小的帶您過去。”
李風遙點了點頭。
在店小二的領路下李風遙成功的坐在了一樓廳堂眾多的座椅中。
店小二詢問:“不知客官要來點什麼?瞧您麵生,您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酒樓吧?”
李風遙點頭,對小二的話不置可否,說道:“確實是第一次,那你說說,你們酒樓都有什麼?”
這話店小二可來了興致,說道:“客官您這可是問對人了,我給客官你講講。”
“花生燉豬蹄,姻粉鵝脯,龍井蝦仁,還有鬆鼠鱖魚,這是我們酒樓最出名的四道菜,客官要不要來點?”
李風遙擺擺手道:“你們這裏可有酒?”
小二詫異道:“客官您要喝酒?那我們這可多了。桂花酒,桃花釀,黃酒,竹葉青,燒刀子……………”
聽著店小二小嘴扒拉的說了一大堆,在他住嘴的片刻李風遙開了口,說道:“來一壺竹葉青。”
店小二:“好咧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轉身離開,不久便消失在李風遙的視野中。
就在李風遙想要聽一聽說書人說書時,身後覆蓋而來的人影轉移了她的視線,回頭一看,是一名男子。
還未來得及看清長相他便自顧自的在李風遙的身側坐下,雙手環臂。
領路的小二上前來,對著李風遙賠笑,歉意的說道:“這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是那位客官執意要拚座,小的也建議過客官上廂房。”
李風遙擺擺手表示沒什麼,廳堂裏的人本來就多,隻是拚座而已也不會少一塊肉。
倒是讓她有時間打量起眼前的男子,卻發現眼前的男子也在看著她,甚至是可以說蹬,也許是的吧。
男子一襲黑衣窄袖,長相俊朗,麵容白淨,雙唇未曾抹上口脂卻也紅潤,臉上傲氣淩人,囂張至極。
瞧見李風遙望過來的目光,男子眼中的不自然一閃而過,嘴裏醞釀著什麼話。
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話也實在不像話:“能讓小爺同你拚座,是你的榮幸。”
李風遙的嘴角倏的一抽,直接無視。
麵對李風遙的無視,誰知那男子整個人卻不樂意了,憋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叫薛淩雲”,聲音小小的。
李風遙疑惑,“什麼?”
薛淩雲大驚失色非常欠揍的道:“什麼什麼?你該不會以為小爺在跟你說話?”
瞧這欠揍的樣子,李風遙默默的收回目光,她才不會說其實她都聽到了,隻是她不說而已,眼神朝著說書人望去。
隻見那說書人搖著手中折扇,故作高深的模樣說道:“傳聞江湖中有俠肝義膽,替天行道的英雄,他們武功高強,嫉惡如仇,被江湖中人稱為五俠!”
說書人頓了一下,順手喝了一口水,眼神瞟向下方,等待著客人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