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蘇棋小臉已漲得通紅,麵色疑頓小口欲言又止。
陳文昭是沒想到阿京如此直白說這個,但他並不阻撓,這本就是他說不出口但又想讓她知道的事,有人代口也不是不可。
房內兩人心思各異,獨獨阿京沾沾自喜著,覺得自己是立功了“姨娘,我回來啦。宋姑娘還托我給您帶句話呢。”此時院外傳來冬鳶脆生生的喊叫,聲音都傳到屋內許久,才見著人小跑著進來。
眼看著冬鳶提溜著食盒,滿臉做好了差事的得意,陳文昭這才反應過來,合著那吃食並不是單單為他做的。阿京又不合時宜問起:“冬鳶,你這是替姨娘辦差去了?”
“是啊,早上姨娘給世子爺做了些吃食,餘的多了就讓我送去給宋家了。這才回呢。”冬鳶眼珠子一轉,機靈的忙替蘇棋說氣話,她可分明見著自家爺耷拉著臉呢。
“世子若喜歡,那妾身天天為世子做些點心送去可好?”蘇棋也注意到陳文昭的臉色,忙搭話討好著,這才見著男子臉色稍霽。在下人麵前,她要演好陳文昭妾侍的本分。
“姨娘,您是不知道咱們爺有多喜歡您這小甜食...”
還不待阿京將諂媚的話說完,陳文昭清了清嗓子,製止了他。
“嗯。”自己則側過了頭,輕聲回應了蘇棋,耳廓漸紅。
“你們先出去吧。”蘇棋稍一正色,對阿京和冬鳶吩咐著。下人們眼力都是一等一的,忙退出房,還帶上了門。
“出了何事?”見無外人,蘇棋忙開口對陳文昭問道。
“你可還記得吳沛逸?前些日子我調查永慕王的事被父親禁了足,並責令我不能再探查,我便求了他去幫我秘密調查一番。可如今,他派去的人全被滅了口。”
什麼事都瞞不住她,如此心思透徹聰穎的女子,想來身份是極不簡單的。
今日回來,除了是想見她外,還是要與她相商後續,告知情報。事情的發展,已不是他們二人能掌控的了。
“那永慕王會對吳公子下手嗎?他身份不簡單,永慕王若敢輕易對他下手,到時你我二人則是唇亡齒寒了。”
“如今看來,並不會輕易對吳沛逸下手,對他下手就是明著對我宣戰。我身後還有父親在撐腰,他們將你放入鎮國公府已是下下策,永慕王與我父親二人必是有過何約定的。當日父親曾與我說過,此事並不是我能插手的。能讓我父親也為之擔憂的,怕是與當今皇上有關。”陳文昭沉吟,一字一句慎重告知,若真與當今皇上有關,那最讓他諱莫如深的,就是前朝奪嫡之爭了。
“當今皇上可是十五年前繼的位?”一聽蘇棋問到點子上了,陳文昭甚是讚許。
“正是。”
蘇棋心中大駭,父親是十五年前才去的蘇家村,難道是與當年皇位之爭有關。她自小就聽村裏老人說永慕王是如何好如何好,幫胞兄繼承了皇位之類的傳言,卻不曾想,這竟與自己父親有關?
蘇棋沉默許久,腦中閃過一個令她不適的眼神。
“將軍可派人查過曹禺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