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附近一個偏遠的小鎮裏,街道上的說書人興致勃勃的述說著十年不變的天下第一李相夷與那魔教笛飛聲在東海大戰的內容。
那繪聲繪色的演講,就仿佛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親眼所見一般。
除去站在前排的幾個小孩每日都會來捧場外,近日坐在左側茶攤的一位藍衣公子也是日日來,而且每次都會打賞不少銀兩。
不過藍衣公子從來沒有聽完過,每次聽完說書人誇讚劍神李相夷之後就離開了,今日也沒有例外。
藍衣公子的衣袍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腰間懸掛著一柄哪怕用黑色綢緞包裹住,也能看出來像劍的物品,手裏經常拿著一把折扇,這折扇倒是普通的很,不是那些名家所作,就是街邊隨手可買的便宜貨色。
池詠音搖著扇子走進了一旁的客棧中。
“公子,今日想要吃點什麼。”因近日常來的緣故,小二對他也十分眼熟,是一個出手闊綽的俊美公子。
“來幾道招牌菜,再溫一壺好酒。”
“好嘞!公子您稍候。”
小二很快的端來了一壺酒和幾個下酒小菜,其他的熱菜還得等上一會。
在這個小鎮裏,也就這家客棧的菜色還過得去。
也沒等多久,幾道招牌菜色就送了上來,池詠音淺嚐了幾口,味道也過得去,比前幾日手藝更好了些,看來自己提的意見他們確實有認真采納。
客棧中人來人往,除了一些江湖人士,就是一些商賈。
當然江湖中人還是占大多數的,畢竟這偏遠的地區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交易。
池詠音的目力還不錯,這會進來了三個人。
一個白衣少年,腰間掛著百川院的刑牌,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下人,一看就是哪家公子初入江湖。
這刑牌上刻了主人的名字,那人池詠音也認得,正是百川院的石水。
這人連百川院石水的刑牌都能弄到手,想必與百川院有密切的關係。
早前聽聞那天機山莊的獨苗一心想加入百川院,即便被拒絕了好幾次也不死心,莫不是……
池詠音對這位白衣少年的身份有了猜測,但也不重要。
沒過一會,一個灰衣男子被丟了進來,剛好砸在了一張無人使用的桌子上。
一個拿著雙錘的男子隨後走了進來,神色凶狠,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好手。
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周圍客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
“遭了,是風火堂的人!”
認出來的江湖人士全都遠離了中心,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在詢問下帶著驚恐一同躲開了。
場中剩下的,除了池詠音外,就是那個掛著百川院刑牌的白衣少年他們。
“他娘的,敢耍老子!”男子惡狠狠的看著摔在桌上的灰衣男子。
“你說你行醫需行卦問天,你行卦就行卦,可你偏偏要那隻狗來叼,日日叼來下下簽,你這是消遣大爺們玩呢!到底是狗行醫還是你行醫!”
池詠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雖看不清那灰衣男子的正臉,不過那身形背影卻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說的對,這畜牲呢,有時候不僅會行醫,還比人講道理多了。”說著灰衣男子順勢白了風火堂的領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