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
離離原上譜!
蘇酒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眼中在這一瞬間閃過諸多情緒,可惜篇幅有點長——
最後直接演變成滿眼的髒話。
一句句尖銳的譏諷聲,同時還伴隨著拳打腳踢的窸窣響聲。
都悉數鑽進蘇酒的耳中。
“砰——”
“嘖,廢物就是廢物。”
“千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天才,如今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哈哈哈,劉師兄說得對,什麼劍道天才,現在還不是被打成落水狗。”
“山雞就是山雞,不過是個賤民,還整日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賤種,誰讓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的!”
“……”
在天星宗少有人踏足的後山中,蘇酒透過稀疏的叢林,清晰地看見幾道站著的人影立作圍殺之勢。
而地上還躺著一個渾身血汙的少年。
其中為首的那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更是毫不留情,一腳踹在地上的少年腹部上。
少年好似原本就受了重傷,又被這一腳猛地踹中腹部,痛得猛然一顫。
他腹部上傷口的再次受到了重擊,瞬息間又滲出觸目驚心的猩紅。
那青年見狀,頓時爆發出一陣更為肆無忌憚的大笑,其餘的幾人也跟著大笑。
少年漆黑眼瞳平靜的猶如深淵寒潭,眼球的血絲好似勾纏出困獸般壓抑的凶戾。
看到少年黑沉沉的瞳孔,圍攻他的幾人心中先是漫上一股寒意。
不由地退縮了幾步,繼而才反應過來這人已經是個廢人,隨即勃然大怒。
為首的青年正想繼續教訓少年時,忽地變了下臉色,倏地看向某個方向。
——正是蘇酒所在的位置。
他冷聲喝道:
“誰!”
其他幾人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緋紅的殘陽碎影之下,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蘇酒眉尖不由抽動了幾下。
隨即緩步走了出來。
徒然見證這場以多欺少的圍毆,她心緒似沸水波動難平。
啊,還是覺得好離譜啊。
這兒離宗門不遠吧?
是執法堂的長老提不動刀,還是其他峰的弟子太飄了?
這些個弟子還真是——
小母牛踩電線,牛逼帶閃電。
有夠囂張的。
一、二、三、四、五……
蘇酒視線逐一掃過那幾個弟子,再看看地上看不見模樣的血人,瞬間都覺得自己聽見了垃圾含量超標的提示聲。
所以,修真界還有多少小煞筆和小垃圾是她不知道的?
而在看到蘇酒的麵龐時,那幾人都不自覺露出驚豔之色。
少女一襲紅裙,裙腰壓著繁複瓔珞,容顏極為清麗瀲灩。
在昏黃朦朧的落日下,那雙灼灼生豔的桃花眼,好似折射出琥珀般透亮的色澤。
少女此時卻正肅著眉眼看他們。
“你是哪座峰的師妹?”
“來這裏做什麼?”
為首的那個青年眉頭一蹙,收起驚豔之色,語氣倒是溫和了不少。
聞言,蘇酒抬頭看了說話的青年一眼。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一道無機質的電子音。
【宿主,躺在地上的好像是牧星竹欸。】
周圍的幾人對這道聲音卻毫無反應。
僅有蘇酒一人能聽到。
牧星竹?
那不就是男主?
沒錯。
剛剛那道電子音,正是蘇酒腦海中綁定的係統發出來的。
不過她跟這個自稱是《正道的光》的覺醒技能係統其實也才綁定了108天而已。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概括她和這個係統的緣分,那大概就是——
《穿到修真界十五年後,我那早該綁定的係統才找上門。》
就極其離譜。
蘇酒並不完全算得上這個世界的原著民,但也沒差,畢竟她是胎穿。
這輩子雖也跟上輩子一樣父母早亡,但她境遇還算不錯,七歲那年就被她師尊帶回天星宗。
而她也是在綁定係統之後才恢複了上輩子的記憶,同時也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穿書了。
因為上至宗門,中至掌教師伯,下至師兄師姐,他們名字的耳熟程度竟與她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如出一轍。
小說名為《仙途》,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部嗶點男頻逆襲打臉流小說。
眾所周知,這類小說為了方便打臉逆襲,主角前期當然是怎麼慘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