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是被止水戳醒的。
他剛睜開眼睛,就被眼前止水臉頰的超大特寫嚇了一跳。
“喂你別離我這麼近啊,混蛋。”帶土對止水憤憤地嚷嚷著。止水對他笑了“帶土你果然一點也不可愛啊,所以說你隻能是歹徒而不能是帶土。”
“你這什麼比喻啊不要隨便拿別人名字開玩笑啊!”帶土抓狂了,但是對於這個毒舌小鬼,他幾乎毫無辦法。唯一對付得了止水的鼬還在一邊似笑非笑地持中立態度。
“你們兩個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兩那點破事啊!”帶土拿出殺手鐧。果然,此話一出,無論是坐著的還是笑著的都變了臉色。
“帶土哥,我以人格向你擔保,鼬是受。”止水誓言旦旦的豎起了三根手指,一臉正直的說。
“做得到就來試試看啊,笨蛋表哥。”鼬不慌不忙的捂住止水的嘴。
鬧到最後,三人出門時,帶土還是感覺怪怪的,有種夾在情侶之間充當電燈泡的感覺。不過……三個人都是男的啊……
帶土保持著嘴角抽搐的表情一直到左右兩人同時把他拉住。
到目的地了?眼前是很普通的醫院,木葉這座城市內唯一的醫院,五大國馳名的醫院,有世界頂尖醫師坐鎮的木葉全科醫院。
“那個……你們是要來看神經科嗎,建議你們還是先去看心理醫——”帶土還沒說完,止水麵帶微笑的狠踩了他的腳。
“鏡前輩一直在這裏住院。”一直沉默的鼬說話了“帶土哥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你和卡卡西又是怎麼回事,這都什麼年代了,微妙的關係說出來吧,我們會理解的。”
“不要隨便說這種話啊!!”帶土再次抓狂了“我們把話說清楚!”
“止水,上!”鼬對止水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的夾起帶土的兩隻胳膊,往醫院裏進,那回頭率,老高了,大廳裏侯診者無不側目。
路上,止水和他說了鏡的事情。
鏡的年齡很大,在他五歲的時候被當時的族長宇智波斑親手送往千手族做質子,回來時已經雙目失明,眼窩裏是空的,眼球被剔除的很幹淨。
當時所有族人都對它的去處心知肚明。
鏡奇跡般地活到現在,在醫院裏苟延殘喘著。
“那他應該根本就不知道我吧!”帶土終於掙脫了兩人,他揉著手腕,滿臉憤然。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鼬帶著歉意的說了一句“抱歉了,耽誤了你的時間。”
麵前是一扇門,帶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爺爺,我帶他們來了。”止水敲了敲門。
“讓他們進來吧,止水,你在外麵等著就好。”裏麵傳出的竟是個中年人的聲音。帶土吃驚的揉揉耳朵,不不不,一定是聲優的問題……
止水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側著身體開了門,鼬走在前麵,帶土隨後,門被關上了。
屋子裏擺設很普通,一張靠著窗子的床,床邊的櫃子上擺著花,床上的老人臉上扣著呼吸器,窗外陽光明媚鶯啼鳥囀。
“你們坐下吧。”鏡的外表比三代目還要憔悴,隻有聲音如青年人一般。
鼬拉著帶土在鏡床邊坐下。
“他回來了。”
“誰?”
“宇智波,斑。”
“?!”
兩人同時陷入震驚。
“不可能,斑早就死了。”鼬最先反應過來,他冷靜的反駁道“我查過宇智波的卷宗,斑早就該在幾十年前死於與初代火影的終焉穀對決中了。”
“不,他沒死,他活下來了。”鏡平靜的說“他報複了我,現在我感覺得到,木葉…要遭受他的仇恨與怒火。”
“您是說……斑他找過您?”帶土咽了口口水,要知道他最近幾天可是一直和斑在一起啊。
“是的,讓我給你們講述一下吧。”鏡艱難的坐起來,他費力的挽起袖子,蒼白的皮膚上一隻詭異的波紋眼眸,有些像那個叫長門的花店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