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奕安眼神在附近掃了一圈,目光定在某顆橘子上,摘下遞給她:“可以試試看。”
她不信,也不敢信,卻從他眼裏看出幾分篤定,吸取教訓隻咬了一小口。
或許是心裏建設得夠酸,這會吃是加倍的甜,江顏眉目漸漸舒展開,比了個大拇指,隨即捧著那顆小橘子,很珍視的模樣,讚歎道:“呀!不愧是奕安哥哥給我挑的,就是甜啊~”
看著她的模樣,薑奕安不合時宜地想,幸好她這一麵隻對他,不然誰能禁得起這樣撩呢?
待他倆滿載而歸,其餘六人又聚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麼,時不時爆發幾聲笑。
江顏差使薑奕安去洗水果,思忖片刻,還是過去相陪,洗的過程中她時不時往自己或他嘴裏塞一顆剝好的葡萄。
室友們在前院,他們是在後院,這附近沒什麼人,洗到一半,他突然找她借紙,江顏不疑有他,拿出紙巾遞給他。
兩人這會分別坐在小矮凳上,薑奕安將手上的水擦幹,見他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江顏好奇地偏頭看他。
薑奕安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撫在她下巴處,山裏的水有些涼,江顏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你幹嘛嘛?”帶些埋怨的撒嬌尾音被堵住,她緩緩閉上眼睛。
……
綿長的深吻結束,江顏第一反應是往四處瞅了瞅,沒見到別人才埋頭在他頸間平複呼吸。
偏偏不放過她的人是他,嗓音低醇,還帶著絲慵懶痞氣:“寶貝,滿足你,應該不生我氣了吧?”
“才不理你。”江顏忽而壞心眼地打開水龍頭,指頭沾了點水,待他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從衣擺處伸了進去。
大概是歪打正著,涼意刺激他的肌肉驟然緊繃,讓她似乎感受到腹肌的存在,竊笑:“原來奕安哥哥真的有腹肌啊!”
“小色女,摸夠了嗎?”薑奕安耐著性子問。
江顏哼哼,嘴硬:“又沒什麼好摸的。”
等他們與室友聚頭,沒聊多會聽到了一陣慘烈的雞叫。
“罪惡,真是罪惡。”
麵對柳朝雨假模假樣地愧疚,舒孟無情戳破:“剛剛點餐的時候可還是你問的,雞是不是現殺。”
“所以我才愧疚啊!”柳朝雨理不直氣也壯,忽而對陳子琛說,“反正時間還早,你說帶我吃雞晉級賽來著,gogogo,上號!”
舒孟正剝著橘子,江顏一眼認出是自己壞心眼藏的酸橘,良心發現想提醒時她已經吃下一瓣。
痛苦麵具臉上戴,想吐出來,可旁邊還有別人,她隻能咽下去,喝了好幾口鮮榨橙汁才有所緩解。
抬頭就對上江顏憋笑的神情,偏偏罪魁禍首被發現時,還故作無辜地眨眨眼。
哪能不明白原因,想找她算賬,舒孟轉瞬卻又醞釀出另一個主意。
她壞笑地看向柳朝雨,後者餘光都在遊戲裏,對遞到嘴邊的橘瓣,下意識就張嘴。
整個人酸到要變形,都克製著沒將注意力從手機屏幕裏移開。
如此隱私,幹什麼都會成功的,順利苟到最後,躺贏獲得勝利,她開心地與陳子琛擊掌。
所謂君子報仇,半小時不晚,她放下手機就要去算賬。
舒孟沒猶豫地賣江顏:“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是她故意摘的酸橘。”
“怎麼可能!”江顏義正言辭,“這橘子可不是我摘的,肯定是薑奕安,他太壞了!”
“嗯,我壞,顏顏最好了。”薑奕安語氣誠懇,眼底柔情泛濫。
“嗬嗬~”
其餘人麵麵相覷,一陣無語,這都能讓他們秀起來。
豈料兩人變本加厲,眾目睽睽之下互相給對方喂了顆葡萄。
農家樂的女主人招呼幾人到餐廳吃飯,江顏和薑奕安慢吞吞地走在最後。
菜品豐盛,時蔬大多是自家菜園裏種的,吃得出的新鮮,席間,他任勞任怨地給她剝龍蝦、剝蟹、挑魚刺……
“真羨慕。”舒孟感慨,“這戀愛還是青梅竹馬談起來最甜。”
話音落,餐盤裏多了隻剝好的龍蝦肉,季嶼笑說:“不用感謝哥。”
無關風月,純屬熱心腸,他給另外兩位女生也各剝了隻。
飯後,幾人結伴在景區四處逛了逛,遠遠看見一群形狀各異的風箏飛上了天。
也有不少遊樂設施,薑奕安早早地為每個人準備好通票,定下集合的時間便開始自由活動。
他陪著江顏放了會風箏,等她的那陣新鮮勁過去,將它送給眼巴巴盯著他們風箏的小孩家長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