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學羽毛球還拜過師,隻是這麼多年徒弟依舊沒什麼長進,師父倒是功力大漲。

薑奕安足夠自信,腳挪動幅度很小,基本以邁出一腳的範圍為半徑的圓內活動,而另一個人則是越來越往後。

不過那人也是功底深厚,就這麼對打著,不落下風,誰也沒有耍“陰招”。

江顏想著打完他大概會很渴,便從人群中退出來去超市買水。

他跟了過來,都不用她問,誠實回答:“是我輸了。”

餘光瞥見她的離開,他就變得意興闌珊,晃神間錯過迎麵飛來的羽毛球。

“你們今天怎麼沒打籃球?”

隻要體育課,他們一般就隻有這項運動,雷打不動。

“編排節目去了,替舞蹈的女生間奏時表演花樣籃球好像是。”本來也問過他來著,他不願意。

買完水兩人在學校四處走走,聽到學校大禮堂那的音樂教室裏傳出彈鋼琴的聲音。

“奕安哥哥,你的鋼琴學得如何了?”想起這個,江顏就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薑奕安赧然:“大概比上次錄給你聽的好……一點點。”

本來也不是他自己願意,虞女士興致來了幫他報的,強製學一年見實在不行也就不再勉強。

“果然人無完人,原來奕安哥哥也有學不會的呀!”江顏心裏稍稍平衡。

薑奕安一直以來學東西都很快,包括女生更擅長的領域,小學手工課他的作品都能被老師評為第一。

“學不會的可多了。”薑奕安悠悠道。

“還有什麼?”江顏眨著星眸,期待得以窺見更完整的他。

薑奕安眸光微動,挑唇一笑:“比如,學不會和你一樣可愛。”

江顏被他眼裏的灼熱盯得不好意思,臉頰染上緋紅,跺了跺腳嗔道:“真煩,你怎麼亂撩!”

節目篩選那天是周六,宋睢人緣實在不錯,班上不少人來到學校陪著等結果。

隻是,不是所有的結果都會盡如人意。

平時再樂觀愛笑的宋睢,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

陳佳慧想安慰,卻開不了口,她是最明白他付出過的精力與努力。

班長與文委交流幾句,在一片壓抑沉重的氛圍裏走出去,給班主任打了電話。

得到那頭的應允後進班宣布消息:“剛剛跟班主任通了電話,校元旦晚會咱班就不去當觀眾了。

我們到時候在班上搞一場屬於我們自己的,咱宋哥的節目到時候帶個頭,把氣氛帶起來!”

或許是真的付出過感情,也有過很深的期待,義憤填膺的情緒需要發泄口。

在宋睢第一個點頭後,其他同學也都紛紛表示支持。

一向內斂沉靜的文委許諾:“我是練過幾年舞,誰節目需要伴舞的可以找我。”

或許有一天,回顧我們的青蔥年華,這段所謂的熱血鬥誌終會化為或尷尬或中二的記憶點。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刻所有情緒是真實存在過,也是彼時我們所能做到對青春最好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