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謙讓的。”江顏心虛的小眼神亂瞥,一時找不到著落點。
等薑奕安說了電影名,選好場次和座位,江顏擋住他的付款碼,又補充要了一桶爆米花和一杯冰可樂,一並付了錢。
檢票進場後,江顏把兩張票根拿來,又把冰可樂遞給他:“給你買的,自己拿。”
“你先拿一下。”出乎意料的回答,薑奕安怕她反應不過來,隨即補充,“怕你看不見路,另一隻手不得牽著你先找到位置嗎?”
江顏沒點破,以前挑食不吃胡蘿卜,夜裏看不清路的時候總是需要他牽著她引路。
他離開後,初中那會藥補加食補,現在她既不抗拒吃胡蘿卜也不夜盲了。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吃飯的時候薑奕安有注意到她吃胡蘿卜,也大致能猜到她大概夜盲症已經好了。
就這麼各懷心事,像從前的很多次,他牽著她的手,將她安全護送到目的地。
電影很無聊,恰好正逢食困,大概堅持了半小時,江顏實在忍不住,手撐著頭開始小憩。
薑奕安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輕聲哄道:“靠著睡應該能舒服些。”
電影結束,燈亮的那一刻,薑奕安先是幫她擋眼睛,溫柔地把她叫醒。
緩緩釋放光亮,直至她適應才徹底放手。
“你眼眶怎麼紅紅的?電影很感人嗎?”江顏指了指他的眼睛。
“困的。”適時假裝的一個嗬欠增加了他話裏的可信度。
實則不然,隻是其中一個不太起眼的配角故事線,暗含竹馬不及天降的be。
遲了一步,錯過一生。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江顏怎麼會知道徐子淵海鮮過敏呢?
他一直介意著,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別去深想。
“啊?那你叫醒我啊,我的肩膀也可以給你倚靠。”江顏義氣地拍拍自己的肩膀。
將外套還給他時聞到身上仍殘留的香味,炫寶似地得意道:“跟你講個秘密,我換了新的身體乳,很香哦~”
“嗯,是挺香的,什麼牌子什麼味道?我也去試試。”薑奕安點頭附和,今天見到她時就聞到了。
“不知道,我姐姐買的,我周一可以先帶瓶小樣給你試試。”
似乎覺得不夠,她又抬起手腕湊他鼻前,示意他聞。
沒控製好距離輕輕從他唇邊擦過,江顏觸電般收回手臂。
或許是喝了冰可樂的緣故,他的唇有點涼,與她的腕間形成溫度差,又有些軟……
很奇特的感覺,一陣酥麻感後知後覺席卷全身。
“可比某人泡花瓣澡有用多了。”氣氛僵持中薑奕安趕忙轉移話題。
“哎呀,你閉嘴,後麵的不準再說了,知道不?”江顏單手握拳,沒什麼威懾力地“警告”道。
小燕子學香妃想引蝴蝶,江顏隻是單純想讓自己變香一點,就學小燕子泡花瓣澡。
第一天是偷摘了鄰居家院子裏的一朵花,沒被察覺,當然放水裏也沒什麼香味。
後來膽子大了些,她望風,他摘,被主人發現了,他責任全扛,被爺爺揍了一頓。
她拿著麅麅冰雙棒雪糕,分了他一支來請罪,沒良心地笑了出來:“咱倆被抓那會,像不像小燕子和永琪偷柿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