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好好休息,有任何吩咐喊一聲即可,我就在門口!”
說完,青年男子便轉身離開了。
“大哥,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放過那兩個混蛋!”
目送青年男子離開了病房,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日本人,有些不滿的向安培明一開口質問道。
“以我的了解,這裏的法律,他們的行為還不構成犯罪,最多隻會關上他們幾個月或者幾年而已。如果隻是這樣,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我就是要撤銷對他們的控訴,然後找機會殺掉他們,用他們的血肉和靈魂喂養我們偉大的弑神。”
雖然看不清安培明一此時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他很憤怒。
後者聽聞,頓時眼前一亮,旋即他猛拍床榻,陰冷開口。
“那個名叫張天的,把他交給我,他媽的,竟然敢踢碎我的蛋蛋,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當天下午三點,
市級法院針對入村殺人一案,進行開庭。
“犯罪嫌疑人何濤,男,於碧遊縣大頭村,持刀入村連殺十六名村民,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入個人全部財產,被告人,剛才宣讀的判決你是否聽清楚了?”
“審判長,我聽清楚了。”
站在被告席上的何濤,麵無表情的對審判長回答道。
“既然你都聽清楚了,可有什麼要說的?或者可以讓你的辯方律師為你進行第二次上訴。”
看著在被告席上站著的何濤,審判長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憐憫。
“嗬嗬...不用了,謝謝審判長!”
回想起女兒那稚嫩的臉龐,何濤心裏已經沒有了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執念。他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之中盡是說不清的放鬆。
“那好,竟然你無話可說,經一審二審之後宣判,犯罪嫌疑人何濤,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且立即執行。”
就在何濤被刑警們押著走出法院趕赴刑場的時候,站在法院門外的幾十道人影,紛紛對著他就跪了下來。
“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孩子!”
“叔叔.......”
被他拯救出來的那九名女孩,在父母的陪同下,跪在不遠處,哭的甚是悲慘。
“曾經的過往你們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夢醒了,那就忘了吧。好好學習,長大之後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千萬不要做叔叔這樣的人。”
看到和自己女兒年齡相差無幾的女孩們,何濤眼眶瞬間濕潤。
他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對女孩們笑著叮囑道。
“快走!”
與此同時,兩名手持槍械的刑警,猛地推了何濤一把。
或許是因為身體還未完全痊愈的原因,這一推,直接就把何濤給推倒在了地上。
看到因為摔倒而被摔得頭破血流的何濤,女孩們的家屬瞬間暴怒。
他們從地上紛紛站起來,指著那名刑警接近瘋狂的嘶吼道。
“你們幹什麼?”
望著眼前這群麵帶不善的眾人,那名刑警剛要舉槍,卻被跟在後麵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給摁了下去。
中年警察眼睛微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何濤,對眾人說道。
“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他救了你們的女兒是沒錯,但他入村殺人也是事實。而且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已然供認不諱,法院既然已經判了他死刑,還望你們不要知法犯法。”
“這位警官,他是我們大家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我們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你冠冕堂皇的嗶嗶這麼多,我們的女兒被人販子抓走的時候你們在哪?他舍身救人的時候你們又在幹什麼?他好不容易把這幫孩子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你們非但不從輕處罰,還給他判了死刑,當真是好的狠呐!”
一個衣衫革履戴著一副眼睛的男人,不屑地看著中年警察,冷嘲熱諷的向他厲聲質問道。
他話音剛落,一位一身名牌的婦女,接話道;
“知法犯法?你是怎麼舔著個臉說出這話的?孩子們找不回來就是你們的失職,他有本事把孩子們從窮凶極惡之徒當中救出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行嗎?你要是真有本事,你怎麼沒把孩子們救出來?老娘有的是錢,老娘要重新上訴,不能讓恩人蒙了冤。”
“對,我們要上訴!”
一時之間,眾人也被他們二人鼓起了士氣。
他們目光堅定的走上前來,就把何濤和刑警們一起圍了起來。
中年警察被這二人說的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他剛想指揮手下把這二人抓起來,卻不曾想,自己竟然惹了眾怒。
“看你幹的好事!”
無處發泄心中怒火的他,也隻能把氣撒在了剛剛推倒何濤的那名刑警身上。
後話:
“經一審二審三審之後,本院宣判如下,犯罪嫌疑人何濤,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