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嫿擔心的看著她。
“其實,有時候忘記也挺好的。”她看著薑至,苦澀的笑了下,說道:“很多事,本來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她也無力改變。
一些真相是遲早要被大眾所知道的。
而且,薑至也不是神,不可能會改變全世界的。
這麼大的一個擔子壓在她的身上,壓力的確太大了一點。
薑至輕輕的扯了一下唇,說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隻能不斷的往前。
哪怕前麵是懸崖,她也要帶著秘密跳下去。
用她的死去拖延一些時間。
“放心吧,不會亂的。”薑至微笑了下,安慰容嫿說道:“不然你以為,實驗室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她早就知道每個人的基因是有上限的。
人類曆史長河上,每一次進化都要淘汰掉一批人。
這批人是注定要被淘汰的,她研究了那麼久的基因學,也無法突破這個上限。
容嫿更加沉默了。
薑至說道:“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那個姓白的事搞清楚吧。”
不然的話,遲早要出事。
“我明白。”容嫿笑了下,很認真的說道:“就像當初說好的鈉樣,我們會終身為你效力。”
“你們也沒其他選擇啊。”
薑至調侃了一句。
誰敢背叛,代價是很大的。
他們都承擔不起。
容嫿笑著點頭:“你說的沒錯。”
……
回去的行程很快。
薑至要走,埃爾維斯根本攔不住。
方雪絨也被一並帶走。
她坐在飛船上,不安的攥著拳頭。
從那天之後,薑至沒再找她了。
而且,謝司桁也沒找她。
就連那個神秘人也不見了蹤影。
她坐在沙發上,隔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忍住,打開了門。
門外的保鏢問:“你好,有什麼吩咐嗎?”
“我,我能見一下指揮官嗎?”方雪絨不安的說道:“我有一些事要跟他說。”
“指揮官公事繁忙,不便見人的。”保鏢禮貌的拒絕。
方雪絨抿了下唇,更加小心的求證:“那我能見下薑教授嗎?”
“也不能,教授公事更加繁忙。”保鏢語調都不帶變的。
方雪絨知道這十有八九都是借口。
但是她在這裏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下了。
實在沒有辦法跟他們抗衡,隻好委婉的請求道;“好,那你幫我跟他們說一下,就說我有事找他們的。”
“好的。”
門又一次被關上。
方雪絨咬了下牙。
這是變相監禁嗎?
難道說,她那天沒有蒙混過去嗎?可是,薑至如果起疑心的話,為什麼不直接上測謊儀呢?
“你在嗎?”
方雪絨低聲的開口。
等了會,見沒人出聲,她的聲調都直接冷了下去:“你到底在不在?你不是讓我找你的嗎?”
屋內還是沒人出聲。
方雪絨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她用力的一咬牙。
不見了?
那個人不是說要幫她的嗎?
……
主臥室內。
薑至睡了一覺。
等醒來的時候,飛船已經降落了。
她打了個哈欠,定睛一看屋內的人,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除了謝司桁,沒人敢未經她同意私自闖入這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