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到一疊又一疊連符號都看不太懂的題目。
洗手間的門打開，薑至擦著頭發，見男人表情空白，忍不住調侃：“你要非跟周硯比較的話，那還是你比較重要的。我送給周硯的那些題目，我閉著眼睛都能算出來。但是，送給你的這些題目，就算是我，也得花些功夫才能算出來的。”
“…………”
謝司珩表情繼續空白。
薑至想了下，解釋了句：“不過，這些題目你別去做了。你算不出來的。涉及到高等數學以及基因理論知識。不是專業的，估計題目都看不懂。”
“………………”
謝邀，他連符號都沒看懂。
薑至坐在梳妝台上，擦好了麵霜又準備抹口紅。
謝司珩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異樣：“你要出門？”
“會長找我有事。”
埃爾維斯？
謝司珩臉色一變。
大晚上的，找有夫之婦做什麼？
“你應約了？”他問。
薑至很淡定的點頭：“對啊，為什麼不應。”
既然黑雨再次麵世，她需要一大筆的研究經費，弄清楚這些黑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夠順利的話，興許她就有可能突破那個困境了。
謝司珩攥緊的拳頭鬆開了。
他知道薑至肯定是有事才去見埃爾維斯的……可他就是……不爽。
—
空中花園。
薑至仰頭看著穹頂上的漫天星辰，微微勾了下唇：“這地方挺漂亮的。會長還挺會享受的。”
“還好。你喜歡就行。”埃爾維斯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紅酒，溫和的打趣到：“我還以為指揮官不會允許你出門的。”
“怎麼會。”薑至抿了口紅酒，悠閑的靠在椅子上：“他知道我是來談事的。”
涇渭分明，不摻雜絲毫感情。
埃爾維斯眼底一暗，說：“也是，這件事的確很重要。”
“那我就直言了。”薑至說道：“以防萬一，聯盟可以私下查詢，是否有人私藏了黑雨。”
“以防萬一？什麼萬一？”
“萬一真有黑雨，誰都想進化，那麼隨時就能引發混亂了。”
薑至從善如流，不動聲色的隱瞞下一些不該被外界知道的消息。
埃爾維斯喝了口紅酒，搖晃著酒杯，語氣低沉：“教授，其實全麵進化也不是什麼壞事。就像沒進化前，有富豪，有平民，有乞丐，大家不還是相安無事嗎？隻要秩序完整，哪怕全民都是進化者，大家也能和平相處的。”
“秩序完整？”薑至抱著胳膊，玩味的反問道：“誰敢保證到時秩序一定會完整？”
“隻要投入人力充足，就可以。”埃爾維斯說：“那場黑雨興許就是人類邁向另外一個高維文明的台階。那些非法藥劑就證明了，有人私下研究進化。萬一被這些人別有用心的人研究出來，到那時秩序才會崩塌的。但如果進化密碼掌握在我們的手上，那我們就有把握控製這一切了。”
“行啊。”薑至從包裏拿出紙筆，推到了埃爾維斯麵前：“你手寫一張保證書，到時即便天下大亂，也是你執意堅持全麵進化帶來的負麵結果。曆史的恥辱柱上，有你，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