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很無賴,但是聲音怎麼聽怎麼憋屈。
謝司珩不該是這麼……卑微的。
薑至抬眸看著那兩枚戒指,即便在夜光中也閃著光。
這枚戒指早晚要摘下。
她不敢斷定這個秘密到底要多久才能被揭穿,但是,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
到那時,她隻有以死謝罪。
那時候,謝司珩該怎麼辦?
“做吧。”
黑暗中,薑至突然出聲。
謝司珩身子一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薑至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聲音裏挑著幾分笑:“我們做吧。你想做吧?大晚上的特地來這一趟,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吧。”
“……”謝司珩一言不發。
他輕嗤了聲,無聲的緊了緊她的身子。
“我們之間就隻有這件事可以做嗎?”
“是的吧。”薑至存心將他推的更遠,最好遠到將來她萬劫不複了,謝司珩也不會回頭看她最後一眼:“夫妻一場,大概也隻有這件事我能給你點回應了。”
否則,他的感情,她消受不起。
謝司珩垂眸,看著那雙交握的雙手。
她的意思,他懂。
被她一再的推開,一再的劃清界限……後,他的神經似乎也粗獷了一些。
“我是不是很多餘,對你而言?”
“……嗯。”
薑至歎氣,逼著自己心硬下來:“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感情太麻煩了。”
身後的人許久都沒有動靜。
薑至剛要鬆開手,謝司珩卻突然扣住。
“睡覺吧。”他說:“我不想做,隻是想抱著你睡覺。”
“……”
薑至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到底做了什麼啊?至於把謝司珩撩撥到動情嗎?
她毒舌刻薄又眼高於頂,權力太大也不在乎說錯話得罪誰,仗著點高智商就誰也瞧不上……她這樣的人不是很惹人厭嗎?
這隻獅子是有自虐傾向嗎?
黑暗中,一隻手突然蒙住了她的眼睛。
“睡覺吧。”
“……”算了,深夜不宜想太深,容易睡不著。
薑至抓開他的手,閉上眼睛睡覺。
半夢半醒間,她咕噥:“別愛我,沒結果。”
—
第二天。
薑至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她沒多想,直接抓住,丟開。
“嘶!”
下一秒,身旁的人猛地驚醒。
薑至也被吵醒了,她睜開眼看著手裏攥著的東西,沉默了三秒,默默的鬆開手。
她的指縫裏還有幾根拽掉的白毛。
謝司珩耳朵冒出來了,尾巴也出來了,剛才脆弱的尾巴尖被她抓了下,手掌也獅化了。
薑至看了眼他的尾巴尖,又看了眼手上的白毛,默不作聲的把手藏到身後,然後一臉平靜的:“早上好。”
“……”她的心理素質真的是好強大。
謝司珩悶悶的下床,去浴室。
大概半個小時後,他才悶著臉出來。
不用想都知道他在裏麵幹嘛。
薑至已經洗漱完,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玩著平板,見他出來,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褲襠上。
謝司珩被那隱晦的目光看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他硬邦邦的問:“需要我脫光給你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