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絨?
薑至眉梢一挑,緩緩的坐直了。
姓白的怎麼知道方雪絨的存在?
她明裏暗裏費了那麼大的功夫,都沒查出這個人的底細,難不成姓白的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不成嗎?
“如何,教授,給我表誠心的機會嗎?”白先生溫潤的聲音透過光腦,傳到了她的耳邊。
薑至連語氣都沒變一下:“方雪絨,誰啊?”
“你丈夫的白月光。”白先生笑笑:“教授不會連她也不知道吧?你去M星出公務的時候,我還以你的名義將她騙走了。可惜了,被她身邊的保鏢識破了,沒能帶她走。”
這事果然是姓白的幹的。
薑至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口,才冷淡的打趣道:“敢假冒我,我又多了一條取你狗命的理由了。”
“可以,教授。如果你願意站我這邊,今後我便唯你馬首是瞻。”白先生說的很誠懇。
薑至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
這麼誠懇,那也就說明了,這個人估計也沒研究出個錘子來。
那她就還有時間力挽狂瀾。
“如何,教授?”白先生問:“我想,你肯定很討厭方雪絨。”
“方雪絨?”薑至輕嘲:“你不提,我都忘了這號人了。還是你覺得我會那麼閑,去計較我先生的感情史?”
白先生對這個回答似乎非常滿意。
“那是,俗人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嗬。”薑至嘲諷的勾了下唇,她支著下巴,聲音很懶散:“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有。”白先生溫和的說:“五年前實驗室被炸,你知道他們在研究什麼嗎?”
薑至眼皮一抬。
“教授,除了高層外,這個秘密隻有我知道。”白先生再次發出邀請:“你站我這邊,我便告訴你這個真相。相信我,你的背叛是理所當然。”
光腦被掛斷了。
薑至冷著臉,打給了基站:“定位到了嗎?”
“教授,我們一收到你的信號就開始追蹤了。”工作人員誠惶誠恐的說道:“但是對方應該是加了信號反幹擾器了,信號一直在變。”
“……知道了。”
果然不簡單啊。
薑至掛了光腦,她思考了一分鍾後,扶著腰艱難的站了起來。
她得親自跑一趟。
這些破事不能光她一個人頭疼,不拉幾個墊背的,她不甘心。
—
主君府邸。
宮殿很富麗堂皇,沿途的花都是名貴物種,牆上掛的壁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奢華又金貴,處處布局考究,無不彰顯著壓迫感。
薑至穿著一身正裝,安靜的等在會客廳內。
手裏的一杯水,熱了又涼。
一直到女傭進來換了第三杯水後,人才終於過來。
“久等了。”主君微微一笑,見她站起來,伸手示意她坐下:“有事耽擱了。一時走不開。”
這是假話。
她能來這,那都是事關進化者跟平民間要命的大事。
主君心知肚明她這邊的事多急多重要,但仍然讓她‘久等’,無非就是想擺譜敲打敲打她這個臣子。
幼稚的手段。
薑至心裏腹誹著。
麵上,她笑的客氣又禮貌:“哪裏,也沒等多久。”
“那就好。”主君這才開門見山:“你說吧,什麼事?”
“方才姓白的聯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