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的這一腳,是帶了恨的。
“嗬。”
女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指揮官的演技可以啊,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見笑了。人到了危急關頭,是會爆發一些潛力的。”
想到剛才那個二傻子,謝司珩直接將這定義成此生最大的黑曆史。
啪啪啪。
薑至鼓了兩下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行,來算賬吧。”
她捏了兩下指頭骨節,咯咯作響。
這聲音挺毛骨悚然的。
謝司珩腳底竄起一股嗖嗖的涼氣,他坐在床沿,默不作聲的撿起那把槍,丟到了遠處的沙發上。
丟完後,他才開口:“你剛才說算了得。”
言外之意就是,堂堂教授不能出爾反爾。
薑至涼涼的冷笑:“我剛才還說要取你好兄弟的狗頭。”
謝司珩沉默了下,點頭:“取吧,我也想揍他。”
真的太作死了!
薑至頗為震驚:“……當你的兄弟還挺高風險的。”
隨時會被推出來擋刀。
謝司珩沉默以對。
先保住自己的命了再說吧。
反正,按他對顧雲深的理解,這貨估計連夜換個星球定居了吧。
所以,他暫時是安全的。
薑至靠在床頭,麵無表情的審視他:“所以,你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謝司珩:“今早醒來時。”
很好。
也就是說賣萌賣無辜……都是裝的。
薑至手又開始癢了!
“算了吧。”謝司珩咳了下,一本正經的討價還價:“你這幾天一直rua我耳朵,還有尾巴,毛都被你薅掉了不少。”
“我沒薅光,已經很克製了。”薑至冷冰冰的斜眼。
謝司珩思索了下,兩隻耳朵蹭的下冒出來,唰的下把尾巴也露出來。
“你薅吧,薅完這事就算過了。”
幾根毛而已,還是命比較重要。
“……”薑至木木的張了下嘴巴。
指揮官相當能屈能伸啊。
為了活命居然豁出去到這種地步。
唰!她無語的掀開被窩,重重的踩過謝司珩的大腿,直接下床。
腳還沒落地,就被橫抱了起來。
謝司珩把人抱去了洗手間。
然後,他把牙膏擠好,水接好,浴缸裏的水放滿,精油放好。
薑至默默地看著他,挑起半邊眉:“田螺小哥,辛苦了。”
做好這一切後,謝司珩有些糾結的出聲:“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比如,這幾天發生的荒唐事。
再比如,他們發生關係了。
薑至洗了把臉,淡定的看著鏡子裏的人:“說什麼? 需要我誇你技術好嗎?”
謝司珩眼角狠狠一抽,聽出她話語裏的諷刺,忍不住反駁:“難道不好嗎?”
他可記得很清楚!
某些時候,薑至臉上的表情可是騙不了人的。
薑至攤開手:“你強烈要求的話,我可以虛偽的誇一誇。”
謝司珩:“……”
他的臉黑了!
“出去吧。”薑至咬著牙刷,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再有下次,我就真一針廢了你。”
“……”
謝司珩抿了下唇,這才走了出去。
等門關上後,薑至才閉了下眼,抬手狠狠地摸了兩下迅速紅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