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她走。
她走了。
現在整個實驗室一團亂,他們也隻能看著。
她也不可能再去插手了。
要想她回去也可以,之前答應她的條件,得再讓步才可以。
謝司珩明白她的意思,笑了一聲,打趣道:“你還挺賊的。”
“一般。”薑至虛心接受,她撩了下卷發,無神的眼睛裏笑的很嘲諷:“總不能什麼好處都讓他們占了去啊。”
“那怪你當初走的那麼幹脆。”估計早就料到後續的這些發展了。
薑至淡定的笑了一聲:“這年頭科技才是硬道理。我要沒本事,也不好意思享受那麼多特權。”
謝司珩讚同的點了下頭。
的確是。
就連主君都需要給她三分薄麵的,更何況是其他人。
正說著,突然門被敲了兩下。
門外傳來容嫿的聲音:“教授,薄小姐來找你。”
薑至:“不見。”
“好的。”
容嫿應了聲,就下樓了。
“那如果主君來找你呢?”謝司珩問:“找你回去重新主持大局。”
“病了。”
薑至老神在在的說道:“拿出能讓我滿意的條件,我再考慮要不要回去。”
夠傲的。
但是沒辦法,人家有這個條件啊。
謝司珩頷首了下,問:“需要我去向主君傳達這個意思嗎?”
“不需要。”薑至直接拒絕,她輕蔑的笑了一聲,打趣道:“這麼點事,他還是能明白的。”
也是,那個人也是個人精。
謝司珩無聲的失笑了下。
他們以為這一舉動可以打壓薑至,沒想到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落的一個得不償失的地步。
—
深夜,謝司珩在整理材料,順便幫周硯輔導一下作業。
果不其然,沒輔導多久,他又自閉了。
“……算了,不要強求了。”謝司珩把作業合上,凝重的瞪著他看:“你趁年輕,換個人生方向吧。至於薑至那邊,我會去勸勸她的。”
“……你們打擊起孩子來,是一點也不知道收斂嗎?”周硯氣急敗壞的捏著作業本。
“已經很克製了。”謝司珩冷淡的丟給他一個眼神:“你要是我的手下,現在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
周硯驚恐的咽了兩下口水。
謝司珩把最後一點報告寫完,然後把平板往桌上一放,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你還記得,兩天前的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周硯啊了一聲,似乎很奇怪他怎麼也問了這個問題。
“沒做什麼啊,在家做完作業就睡了啊。”
果然。
周硯什麼都記不住了。
就像他一樣,根本記不起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
薑至全擬態下的催眠術,真的很神乎其技。
“你們為什麼都問我這個啊?”周硯小心的嘀咕道:“這兩天也來了幾撥穿製服的問我,是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都沒有。”謝司珩敷衍他:“別想太多。”
他是不想啊,但是,耐不住大人們一再的問啊。
“對了,話說教授為什麼突然生病了?”周硯小心的問道:“她不要緊嗎?山腳下圍了好多人啊,進出都要仔細盤查的。該不會是教授遭遇了什麼暗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