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眼皮狠狠一跳。
他果然什麼都記得!
“薑教授,不解釋一下嗎?”謝司珩輕輕的婆娑著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裏蘊著溫燙的壓迫感。
薑至沒什麼力氣的拍掉他的手,冷笑道:“你是在提醒我,記得滅你口嗎?”
“死之前先告訴我真相,也好讓我死的明白。”謝司珩很執著,忽然,他眉頭一皺。
從剛才開始,薑至的眼珠子好像就沒動過。
“……”
難纏啊。
薑至嚐到了挫敗的滋味。
她吐口悶氣出來,說:“我不舒服,需要休息。”
“可以。”
謝司珩把她的手塞被子裏,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你睡吧。”
這腳步聲,他頂多就走到沙發那吧?
薑至擰眸:“出去,不然我睡不著。”
“可以睡著。”謝司珩說的篤定:“昨晚我抱著你,你都睡的很熟。”
薑至反唇相譏:“……昨晚我已經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下了,睡的能不熟嗎?”
很好。
一覺醒來,教授果然又滿血複活了。
謝司珩平靜的反問:“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拖延時間是沒用的吧?”
“有用沒用的,先拖了再說。”薑至回答的也很爽快。
“行啊。”謝司珩說:“那你慢慢想。”
說完,他就真出去了。
耳邊聽見門關上的聲音,薑至才鬆了口氣,她咬了下唇,腦神經幾乎都調動起來了。
該怎麼把這個謊圓過去呢?
謝司珩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人。
想了會,她艱難的坐了起來,摸索著拿到了床頭櫃上的保溫杯,突然間,卻摸到了一隻溫熱的手。
薑至的瞳孔劇烈的瞪大了起來。
她還沒收回手,就被謝司珩陰沉著臉握住了。
男人的每個字都夾雜著冰霜:“你看不見了?”
薑至猛的抽回手,她沉著臉反問:“你沒出去?”
“回答我?”
謝司珩手指覆上她的眼皮:“你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進化帶來的後遺症之一。”薑至不耐煩的回答:“過一兩天就好了。”
“後遺症?”男人陰惻惻的說道:“反複注入那種藥劑,你真當你的身體是金剛不壞嗎?”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薑至要笑不笑的看著他:“謝司珩,我說過的,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是嗎?我也說過,你之後說的每個字我都不會相信。”謝司珩冷笑:“故意惹我生氣,等我離開後,你就跑去作死。這種蠢事,我不會重來第二次。”
“是嗎?”薑至冷淡的挑釁:“那我愛你呢?”
謝司珩危險的眯起了眼眸。
薑至自顧自的往下說:“因為愛你愛的要死,所以不忍讓你陪我去冒險。這才不得已想辦法支開你。這麼說,你能接受嗎?”
她摸上男人的臉,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不怕死的繼續挑釁:“這樣的答案,你能接受嗎?”
謝司珩冷笑了下:“愛我愛的要死嗎?”
薑至淡淡:“是啊。”
“你最好是真的愛我愛的要死!”男人語氣森森,話音落下,他就一把抓開她的手,低頭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