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輕輕的拉了下自己的口罩：“教授以為呢？”
“你是我認識的人。”薑至不假思索，說：“在你目的達成之前，你還不讓我知曉你的真麵目。”
白先生表情一愣，才溫和的笑了出來：“教授真的很厲害。貴星居然這麼怠慢你，真是他們的缺失。”
“行啊，為了獎勵我的聰明。在開打之前，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薑至禮貌的詢問。
白先生沒回答，隻是擰了下眉。
“放心，謝司珩不會來了。”薑至平靜的聳肩：“為了確保你一定會出現，我特地把他支開了。放心吧。”
白先生搖頭失笑：“也是，指揮官在的話，我就沒法跟你好好說話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人嗎？”薑至直接問：“藤蔓女說，你是神，能複生。”
白先生攤開手，接了點雨水，又倒到。
他語氣有些虛浮的說道：“目前是。”
薑至危險的眯起了眼：“是不是等你進化完全了，你就不是人了？”
“哈哈。”
白先生恣意的笑了出來，他感慨：“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
“比起我母親如何？”薑至笑意不減。
這個人認識她的母親。
那麼對沈榕的事肯定多少也有些了解。
“老實說，你比她聰明。”白先生邊回憶邊說：“或者應該這麼說，你從出生前就注定了你的智商一定是人類能達到的天花板水平。”
“……”
薑至一貫從容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裂痕。
一個人是聰明還是愚鈍，這些在出生之前，是絕對預料不到的！
白先生微笑，他溫和的朝薑至伸出手：“教授，站到我這邊來。你本來就不該站在人類的陣營中。跟我走，我告訴你所有的真相。包括你母親當年為何會死。”
“所以，我的事果然是你散播出去的啊。”薑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好吧，你起碼得先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啊。這樣我對人類失望了，不用你大費周章，我都肯定跟你合作啊。”
雨漸漸小了。
天邊月亮也悄悄從烏雲後冒出來。
這片燒焦的地方，被清冷月光籠罩著，泛著詭異的光。
白先生歎氣：“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母親死於高層之手。”
“……”薑至內心劇烈的翻滾著，但臉上還是古井無波：“是嗎？”
“你母親奉高層的命，幫他們研究一種東西。研究到一半，突發事故，高層擔心事情敗露，就借著這場事故，將這個地方，連人帶東西，一舉全部銷毀掉。”白先生同情的看著她：“你們的高層，從以前開始，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就像現在，你不也是被他們趕出實驗室的嗎？”
薑至用力的握緊了傘柄：“為什麼你說，我母親本來可以不用死？”
白先生朝她伸出手：“教授，過來。你也已經無路可去了。站到我這邊，我就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不然，你永遠無法知道。”
薑至淡淡的睥著那隻手，自嘲道：“是啊，我沒的選擇啊。”
她踩過枯枝，淡定的走了過去。
然後，在十步之遙時，她突然揚手，灑出去一堆粉末。
白先生伸手擋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