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隻是個平民。
而且還是個柔弱,風一吹就倒的嬌小姐。
可她冷淡的站在那,那種漫不經心的肅殺跟涼意,裹挾著刀尖,輕易剜的人鮮血淋漓。
車主本能的感到害怕,後退了一步,立即曝半擬態。
他的肌膚迅速龜裂,然後,下半張臉裹著堅硬的鱗片,下半身變成鱷魚的尾巴。
“去死!”
男人惡毒的喝了聲,先發製人衝她襲來。
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以一個光速出現,然後將他撞飛出去,翻滾了幾十米才停下。
要不是因為他是進化者,估計早斷氣了。
薑至看著威風凜凜的大白獅,抬起手拍了拍它的腿:“抓活的,我還有事要問他。”
大白獅齜著牙,錯落的犬齒在冰冷的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它俯低身子,隨時準備衝出去。
男人依舊麵不改色,他搖頭,歎氣:“教授,你又站錯陣營了。”
“平民在進化者麵前懦弱無能,而你居然願意守護這麼一個懦弱的群體?”
“我隻是尊重他們的存在。”薑至冷冷道:“就算進化是必然,那也應該是自然規律導致的。而不是人為進行推動。”
說完,她拍了拍大白獅的腿:“動手!”
說完後,她想起了什麼,揪著大白獅的毛,低聲補充了一句。
白獅低下頭,幽藍色的眼睛倒映著薑至的身影。
薑至:“去吧。”
一聲令下。
白獅飛快的衝了出去,竄起的塵土飛揚。
薑至捂著口鼻,忍不住咳了兩下。
突然,她感覺脖子一涼,身後有人輕笑了聲,森森道:“教授不會以為,先生就一個手下吧?”
“怎麼會。”薑至冷笑反問:“可你們不會以為,我真就是個弱雞吧?”
來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薑至突然握住了刀柄,她飛快的轉身,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兩秒。
快準狠,直擊要害。
男人痛苦的捂著胯下,表情都快裂開了。
不管是平民還是進化者,被踹到關鍵部位,估計都會痛徹心扉的。
薑至丟開刀子,突然,她犀利的抬眸。
密密麻麻的藤蔓自地麵竄起,像一個四方牢籠,將她困在了這片天地。
“植物係的進化者。”
看來真是下了血本了,勢必是要將她抓回去啊。
薑至當機立斷,從衣服內層取出一管藥劑,正要對準靜脈注入。
突然,嘶啦一聲。
藤蔓被硬生生撕開,月光傾瀉了下來。
薑至仰頭,就看見那隻大白獅一躍而下,鋒利的爪子將藤蔓撕的稀巴爛。
它落地時,整個地麵都震了下。
薑至差點摔倒。
謝司珩褪去全擬態,及時的扶住了她。
“人呢?”薑至問。
“……跑了。”謝司珩的表情有些複雜。
薑至回頭,看著空蕩蕩的郊外。
她調轉目光,用一種極其隱晦批判的眼神將謝司珩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果然不行。”
“……”謝司珩緊皺著眉,說:“他太弱了,一下子就打暈了。我剛要去抓他,結果他隱形跑了。”
“變色龍嗎?”薑至思索:“讓你拿的東西,有拿到嗎?”
謝司珩攤開手,手心裏有一團血:“這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