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薄冰似笑非笑的勾起唇:“難不成教授介意我跟學長走的太近,所以才對我有偏見?”
薑至搖頭:“不是,你資質不夠。”
許絳都不好意思去看薄冰的臉色有多難看了。
把薑至當一般的情敵看待,這是薄冰犯過最大的錯。
薄冰死死的攥著拳:“我碩士畢業,資質哪裏不夠?還望教授能說明白點。”
兩個女人對視。
一個渾身火藥味,眼神都帶著劈裏啪啦響的閃電。
另一個麵色平靜。
薑至忽的勾了下唇:“我說不夠就是不夠。”
“你……”
薄冰剛要說話,就被人拉住了。
許絳一手拉著她,一手對薑至溫和的說道:“司珩喝多了,就麻煩你送他回去了。”
“嗯。”
薑至點了下頭。
謝司珩站了起來,看著薄冰說道:“願賭服輸。”
“你!”薄冰忍不住求情:“剛才隻是開個玩笑。”
“不,我要輸了,你一定會要求我離婚。”謝司珩一語道破:“所以,請你離開。”
薄冰氣惱的看著他們兩個並肩離開,眼底都燃起兩團怒火。
許絳放開她,無奈的說道:“算了,你知道的。司珩根本就不喜歡你。”
因為不喜歡,所以追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薄冰眼眶通紅:“他為什麼娶薑至?”
機密不可泄露。
許絳隻好說道:“高層的決定,我也不知道。”
“我不會放棄的!”薄冰擦了下眼淚,堅定不移的說道:“我偏要留在這。”
“不是,你……”
許絳話還沒說完,薄冰就氣跑了。
他歎了口氣,默默的搖頭。
—
車上。
純黑色的轎車安靜的開在街上。
薑至熟練的操縱著方向盤,車子在車流中暢通無阻的往前。
穿過車流後,她才冷淡的提醒:“你找我了。”
謝司珩想起那三個不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嗯。”
“下次別找我。”薑至聲音不冷不淡的:“我對處理你的感情糾葛沒有絲毫興趣。”
典型的薑教授式的回答風格。
謝司珩忍不住好奇:“那你為什麼會過來?”
他看似胸有成竹,其實也不過是在賭。
薑至看著他,神情散漫慵懶:“因為我有事求你。”
“……”謝司珩怔了下,突然正色道:“不用求,你直說。”
太正式了,他不習慣。
而且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薑至就該是高高在上,接受眾人仰望的那種。
薑至也不跟他客套:“你喝了酒,所以等二十四小時酒精代謝完後,到MG實驗室抽血,我需要你的血液做實驗。”
謝司珩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應過來後,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見她不答,薑至好奇:“有什麼不便嗎?”
“沒有。”謝司珩支著下頜,情緒複雜的看著窗外的繁華街景:“我明天準時到。”
過了幾秒,他又說:“我跟薄冰沒任何關係。非要說的話,兩家是世交。她爸身居高位。”
薑至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些幹嘛。
但基於禮貌,她還是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滴滴!
急促的汽笛聲響起。
十字街口的左側,一輛車突然失控般的直衝過來。